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异样,训练员好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她有些担心,问训练员身体有没有什么状况。
“不……不没什么……我、我是在忙……噫!”
鲁铎象征想要寒暄两句再进入正题,可是讲到一半听见电话那头似乎很痛苦的呼吸声,无论如何也没法忽略,她再一次表示关心,希望训练员对她坦白出了什么事情。发布页Ltxsdz…℃〇M
“没事、没事……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啦……你继续说……唔!”
“那好……”鲁铎象征鼓足了勇气,暂时把训练员那存疑的状况放在一边,发出邀请,“我想请你明天来我家。”
“好,我会去。”电话突然挂断,连声再见也没有,这也是不寻常的。也许训练员真的在忙些很重要的事情,都没空道个别。
不过,终究是得到承诺了。鲁铎象征如释重负,后仰靠在椅上,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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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贝雷不是没想过要把鲁铎象征的训练员打晕或是捆起来,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场绝不该赴的宴。当然也不是不敢,她有什么不敢的。只是那样做的话,她几乎能预感到那张脸上该露出怎样绝望的表情……肯定会很扫兴就是了。
既不是不敢做也不是不能做,然而基于种种缘由,灵巧贝雷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训练员提着他唯一的办公包出门。
在窗边看见训练员已经走到街上,估计他不会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灵巧贝雷尽量不出声地开门。她决定要跟过去,至于为什么要跟过去,跟过去要做什么,路上再想。
壮志满怀的灵巧贝雷抱着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觉悟,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
砰。
脑后响起隆隆的声音,震荡由颅骨传进耳中,伴随沉闷的冲击而来的是慢半拍的疼痛。力道可谓是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让一位健硕的马娘陷入昏迷。
干净利落到吓人,灵巧贝雷在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眼前一黑,迎面倒地。
“这次就用不着你坏事啦。”马娘俯视着这枚被她以地址轻易诱来的棋子,温柔地俯身将她扛回训练员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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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月神`l`t`xs`fb.c`o`m对这位被自己女儿请来的青年没什么特别反应。
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女儿离开椅子走到门口,搂着青年的腰,跟客厅里的两位长辈热情地介绍起来。
温柔月神`l`t`xs`fb.c`o`m的目光是如此平静,平静得有些发寒。对这位初次认识的青年,她既无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期待。
毕竟她的女儿夺取冠军向来是依靠象征家的资源倾斜与象征家血脉中流淌的天赋,这其中绝对不会有特雷森里一个区区挂名训练员的立足之地,这个皮囊有些好看的男人只是无足轻重的挂件罢了。
手下的担当马娘是全日本最瞩目的传奇马娘,自己却名不见经传,甚至从没入过象征家的眼,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此人的水平吗?
这样的人之前入不了象征家的眼,以后也不会入象征家的眼。然而听女儿说的话,似乎有让他受重视的意向。
温柔月神`l`t`xs`fb.c`o`m不怪鲁铎象征,女儿是一个能干的学生会长兼竞跑健将与她为人处世尚浅识人不明并不矛盾。总有一天她会自行意识到身边那个人根本没有被她搂着的资格。
但就目前来讲,女儿的识人不明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小的伤害,身为一个负责任的象征家主母,温柔月神`l`t`xs`fb.c`o`m觉得自己是不能不去干涉的。
这青年显然是被上位者吓到不能吱声了,且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将无所适从诠释到极致。都不要求他处变不惊侃侃而谈了,这厮连半分胆色都没有,如何配做无败三冠的训练员呢?温柔月神`l`t`xs`fb.c`o`m对这空占头衔的年轻人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终于,她站了起来。
“训练员先生,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温柔月神`l`t`xs`fb.c`o`m没给训练员进门的机会,她直接将年轻人从女儿身边拉走。不一会儿她放开年轻人的衣袖,在象征家宅邸一眼望不到头的廊道中走在前头。
“……谢谢您。龙腾小说.coM”训练员颤巍巍地开口了。
温柔月神`l`t`xs`fb.c`o`m听了,只是无声地嗤笑着,连头也不回。她可听足了这些小白脸的花言巧语,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再怎么殷勤对她也是没用的。
“刚刚鲁道夫那样对我,我真的好害怕……”年轻人的惶恐不像装的,但温柔月神`l`t`xs`fb.c`o`m知道这不过是其身为寄生虫博取食粮所必要的伪装罢了。
“哦?你管我家女儿叫鲁道夫吗?”就是这样一声一声的“鲁道夫”将自己女儿诓骗的吗?
“嗯。鲁道夫的妈妈,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居然连自己话中的威胁之意都听不明白,温柔月神`l`t`xs`fb.c`o`m对这没眼色的年轻人更加鄙夷了。还有“鲁道夫的妈妈”是什么称谓?怎么搞得好像真的是教师家访一样。
训练员跟着温柔月神`l`t`xs`fb.c`o`m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无窗的房间阴暗狭窄且配置单薄,寒酸的模样与宽宏大气的象征家宅邸很不相配,内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一边放着一张椅子,另一边放着两张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这个小房间是象征家里默认的审讯室。
“我名叫温柔月神`l`t`xs`fb.c`o`m,你要是想继续叫我鲁道夫的妈妈我也不会反对。”温柔月神`l`t`xs`fb.c`o`m率先坐下,并示意训练员坐在对面,她对着台灯一点,台灯自上而下对准训练员射出刺目强光。
接下来她打算找个适当时机对年轻人下达离开自家女儿的命令。
“这样啊,您确实很温柔呢。”训练员无邪地笑了,那笑容在高光中被照得格外耀眼。
温柔月神`l`t`xs`fb.c`o`m感觉自己快四十岁已经接近古井无波的心脏猛地突突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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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一位十几年前的传奇马娘正与当下的传奇马娘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然而气氛并不融洽,或许十几年的时光足以割裂许多事物。
吉斯通在跑步的时候,眼前这学生还在温柔月神`l`t`xs`fb.c`o`m怀里喝奶呢。
鲁铎象征知道,面前这个旧时代的残党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g1都不曾得到过。(某生涯全胜的大姐姐飙着红色超跑时打了个喷嚏)
但二人都有风度,二人都把这种轻视藏在心里深处,绝不会拿出来说。
两位传奇马娘都只是静坐着不说话,然而静坐之间也存在着不同。相较于吉斯通坐得安若泰山,鲁铎象征时不时换个姿势,做些小动作,她其实不太坐得住。
她不惧吉斯通所释放的无形压力,能影响她心绪的所有要素,都在于先前消失在视野中的训练员与母亲。
训练员该不会被母亲刁难吧?母亲到底在和训练员单独说些什么?刚才那一下把她的计划打乱了,情势变化,也不知等母亲和训练员回来后她还是否有充足的底气表达自己所想……母亲刚才的脸色并不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