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瑞思送出去,伊莱·皮尔先生和怀特先生作为南方本土精英和南方邦联的强
硬支持者,他们必须留在这里安定民心和鼓舞士气,而我一个外乡人却没有必要
留下来与南方邦联共存亡。瑞思,莉莉和我一起去看船时,瑞思对我说,应该带
几个奴隶一起走,这样不但是救人,到了北方也会提高我的声誉,就算是我对未
来的一种投资吧。瑞思现在说话也是越来越聪明,她明白我不会平白无故做好事,
如果是顺便或者有所回报那就可以了。
我联系中间商把东方商行这处房产卖了2000多美元,这里承载了我和斯蒂芬
妮1年多的快乐时光,现在卖掉这里,也是斩断了我和这里的联系,重新漂泊。
在逃亡的船上瑞思对我很不满,因为我没有带走任何一个黑人,也没有购买
任何一个黑奴用于解放,而是把卖掉房产的钱拿去购买了10个市场上最贵的奴隶,
黑白混血的花式姑娘,而我手里的黑人奴隶,都被我临走时甩给了她的地下铁路
同僚。想想才200多美元一个花式姑娘真是前所未有的低价,由于市场普遍看衰南
方邦联的前景,很多奴隶主都觉得反正北方打过来了奴隶都会被解放,不如趁着
还有人买,赶紧抛售掉免得麻烦,自从进入1863年下半年,市场上的黑奴价格空
前低廉,如果我拿同样钱去买普通黑奴,而不是用作奢侈品的花式姑娘,人数起
码能多一倍。
我向瑞思坦言,我不是废奴主义者,对黑人也没有任何好感,南方的黑人看
到我,因为我是中国北方人肤色比较白,看着就像是黑白混血的白主人养的狗腿
子,都对我态度很恶劣。
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在完成斯蒂芬妮的死前遗言,她希望我买混血女孩,
对待她们,像对她一样,我帮不了所有人,只能帮助这10个来完成她的心愿。
我带着一行人从拿骚港坐船去了美国北方的纽约,在瑞思的影响下,我原来
以为美国北方是片人人快乐的好地方,可所见所闻都让我感到极为失望。
纽约此时正好是7月份的征兵暴动刚刚结束不久,我听当地人说,由于纽约的
穷白人对征兵法案里,白人富人只要花钱就能免除兵役,白人穷人却无论如何拿
不起这笔钱的严重不满,穷白人纷纷愤怒的袭击纽约城里的富人和黑人,认为正
是这些人害得他们要被迫去送死,此时北方军经过和南方军的轮番恶战,伤亡达
到了几十万人,纽约作为经济发达地区,征兵压力更重,白人都把当兵视为死路
一条,穷白人对强制征兵的抵触心理被引爆后,这场暴动遭到了美国正规军的血
腥镇压,死伤几千人。
这无疑让我想起了在南方是看到的,日益增多的白人逃兵现象,让我产生了
原来美国南北方一个样的初步印象。
我安置好带来的花式姑娘和莉莉后,想在纽约附近随便转转,我从街头买了
份报纸,想看看北方都有什么新闻,结果正文版面连续刊载的几篇文章都是:
「来自东方的黄种人威胁,中国人的到来,将会抢走自由黑人和白人的工作
机会」
「中国男人对白人女人的窥伺和威胁,让我们杨基佬携手捍卫自由事业,和
美国白种女人的安全」
「要坚决制止低劣野蛮的中国人在美国的泛滥,必须坚决把他们驱逐出去,
为此不惜使用武力手段,以确保我们种族的纯洁,和自由
事业的高贵。」
我把报纸丢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看来这里不是我的
容身之处。
在纽约附近的一处军队临时营地,我看到一个好像和我长得挺像,应该是中
国人的人,正在给这支部队做饭,我故作闲逛的走过去,在他身边随口说了一句
汉语,他吃惊的看看我,没错,我果然是遇到一个中国人,我们假装要一起抽口
烟,走到附近的小树林里,他问我:「你也是个中国人伪装者?」
我点点头:「是,我刚从南方逃亡过来,那的白人以为我是印第安红番,黑
人以为我是给白人老爷做打手的混血监工,黑白两边都敌视我,我真是待不下去
了。」
这个难得遇到的中国同胞点点头对我说:「感谢你告诉我这个,看来我对美
国南方可以死心了。我从美国东部来,那的美国人正在杀害和歧视中国移民,我
被迫伪装是菲律宾人,现在北方到处都有反对中国人的宣传,也不好待啊。」
我感谢他的提醒,现在既然我们都是伪装者,那自然不便多说什么,一错身
各自走开。
瑞思想要向我展示废奴主义的成果,可我看到的却是自由黑人在北方,依然
被和白人隔离对待和歧视,很多地方都禁止黑人和白人住在一起,更不要说允许
互相通婚和来往,许多黑人被废奴主义分子和北方军解放后,就丢在街头任由他
们冻饿而死,许多黑人儿童在捡垃圾和乞讨,廉价卖身的黑人妇女更是随处可见。
比这些自由黑人处境更加凄惨的,正是如斯蒂芬妮一样的黑白混血的花式姑
娘们,她们被白人视作对白人优越论的抹黑,十分歧视和排斥她们。黑人因为混
血女奴是在室内服侍主人,把她们看做只会干轻活的,黑奴里的特权阶级,也对
她们极为仇视。
于是这些流落街头的自由的黑白混血姑娘们,都只能在妓院里容身,往往很
快就会感染梅毒凄惨死去。她们受到黑人和白人两边排挤的状态和我一样,自然
让我对她们产生了强烈同情,并希望能帮助她们中的几个人也好。
就在我对美国整个国家都感到幻灭,思考下一步出路时,瑞思向我提出,可
以跟她去加拿大,虽然加拿大的白人和美国白人一样,但她出身的易落魁保留地
人对外来者还是比较友好的,起码不像美国这么敌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带着莉莉,瑞思,从萨凡纳带来和在美国收留的
混血花式姑娘25人,一起租了条船从圣劳伦斯河逆流而上,进入五大湖地区,来
到了加拿大的易落魁人土著保留地,在这里我用剩下的大部分钱开办了一家裁缝
厂,由瑞思的母亲和几个易落魁女人向这些混血姑娘们传授缝纫手艺。
给了这些花式姑娘们一个比较辛苦,但也稳定的生活安置,我还拿钱给她们
置办了嫁妆让她们除了能有工作,还能嫁给这里的易落魁土著男人成立家庭,等
这25个混血的花式姑娘生活和工作都逐渐稳定下来。我用烙铁把莉莉身上的我烙
印上去的字母烫平,也给她了一份嫁妆,让她也能和这里的土著男人结婚,莉莉
面对这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