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巡防队的队长是教廷的外围成员。」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手指轻轻敲击膝盖，「今晚的巡逻路线会特意避开这片森林。」
薇尔莱斯恍然大悟：「所以上次在卡伦镇，那些守卫突然换班……」
「嗯。」罗德里看向窗外，「大多数时候不需要直接
预，只要在关键时刻行个方便。」
梅尔莉丝鼓起勇气问道：「那……如果是更大的目标呢？比如，伯爵或者侯爵家的……」
「那就需要更高级别的『朋友』出面了。」罗德里转过
，黑眸直视着她，「比如你父亲收到的那封调令，让他去王都述职。」
梅尔莉丝倒吸一
冷气——那正是她被掳走的前一周！
尤菲莉亚若有所思：「所以主
选择目标前，都会先确认善后渠道？」
「不然呢？」罗德里冷笑一声，「夜之骑士可不是莽夫。」他伸手捏住梅尔莉丝的下
，「你父亲估计到现在还以为你被山贼绑架，正在南部山区搜寻呢。」
薇尔莱斯突然扑过来，像只撒娇的小狗般趴在罗德里膝：「主好厉害！连伯爵都能耍得团团转～」
罗德里顺手揉了揉她的红发：「这只是教廷资源的冰山一角。」他的目光扫过三个
，「历代夜之骑士首席都会在外建立自己的势力，既是为教廷布局，也是为自己铺路。」
他语气悠悠，手随意地在龙少身体上游走，引得薇尔莱斯身体微微发颤：「上一任首席，『鬼手指』，给我提供了不少便利。呵，这也没什么，以后，我会超越所有的首席……」
男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笑着看向梅尔莉丝：「对了，大小姐，你还可能见过他呢。他现在叫作格伦诺，赫恩斯王国军政大臣。」
梅尔莉丝感到一阵眩晕。她终于明白为何罗德里能如此肆无忌惮——在这张庞大的关系网下，区区一个边境伯爵确实微不足道。
「那主的势力……」尤菲莉亚轻声问道。
「刚开始而已。」罗德里看向昏迷的
丽丝，「像这样的优质货色，再收集几个，就够在自由都市买下一个
院了。」
薇尔莱斯兴奋地竖起尾：「到时候我和尤菲都可以去当招牌！」
「白痴。」尤菲莉亚翻了个白眼，「我们是主的私物品。」
梅尔莉丝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最后的抵抗正在土崩瓦解。如果连银剑骑士尤菲莉亚都认命了，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又能挣扎多久？
马车转过一个弯，月光突然大盛。梅尔莉丝借着光亮看向罗德里刀削般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开：
「我……我可以帮忙。」
话一出，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罗德里微微挑眉，尤菲莉亚和薇尔莱斯也投来惊讶的目光。
「哦？」罗德里玩味地看着她，「说说看。」
梅尔莉丝的脸颊发烫，但话已出，只能硬着皮继续：「我认识很多贵族小姐……她们会相信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丽丝一样。」
车厢内陷
短暂的沉默。
突然，罗德里低笑出声，大手覆上她的顶：「终于开窍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廓，「不错，有长进。」
这简单的肯定让梅尔莉丝心脏狂跳。她恍惚意识到，自己正在主动跳进
渊——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恐惧。
薇尔莱斯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她：「欢迎加我们！」
尤菲莉亚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你学得很快。」
梅尔莉丝低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月光下，她脚踝上的铁雀鸟脚链闪烁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什么。
马车继续向前，载着一车秘密驶向黑暗处。
第二章：银发骑士不为知的过去
自由都市达肯利亚的城门近在眼前，高达二十米的灰色城墙上飘扬着各色商团旗帜。梅尔莉丝透过马车窗帘的缝隙张望，被城门拥挤的流惊得屏住呼吸——至少三十辆马车排成长队，商贩、佣兵
、艺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穿梭叫卖。
「坐好。」罗德里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别露脸。」
尤菲莉亚迅速拉上窗帘，手指在唇边竖起：「城卫来了。」
马车停下，外面传来靴子踏在石板上的声响。梅尔莉丝紧张地攥紧裙摆，耳边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她偷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丽丝——栗发少仍昏迷着，被尤菲莉亚用斗篷盖住了大半身体。
「证件。」粗犷的男声在窗外响起。
罗德里推开车门，梅尔莉丝听见皮革摩擦的声响，应该是取出了什么文件。
「……雷欧纳德商团？」城卫的声音突然变得恭敬，「您请便，大。」
马车甚至没有被要求检查就直接放行。梅尔莉丝瞪大了眼睛，直到车
重新转动才小声问道：「雷欧纳德是……」
「教廷的产业。」罗德里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在七个国家都有贸易特权。」
薇尔莱斯从车厢前部探进来，已经换回了平时的装束，脖颈上的铁雀鸟项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主好厉害！连达肯利亚的守卫都——」
「闭嘴。」罗德里一个眼神就让龙少缩了回去，「保持警戒。」
马车穿过繁华的中央广场，即使已经黄昏，依旧满为患，吟游诗唱着难听的赞歌，
泉旁赤
上身的舞们正随着笛声扭动腰肢，各式商的棚子摆满四周，新奇的货物琳琅满目。梅尔莉丝闻到了香料、熟
和美酒混合的复杂气味，但马车很快转一条狭窄的巷子，阳光被高耸的建筑遮盖，透到地面的只有黑暗。
当马车第八次转弯时，周围的喧嚣突然消失了。梅尔莉丝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
「到了。」罗德里推开车门，「都下来。」
梅尔莉丝跟着尤菲莉亚钻出马车，眼前是一栋看似普通的石砌仓库，但门站着的两个壮汉腰间都挂着带倒刺的短鞭。其中一看到罗德里，立刻躬身行礼：「大，老板在等您。」
仓库内部远比外表宽敞。梅尔莉丝亦步亦趋地跟在罗德里身后，穿过堆满货物的走道，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十几个铁笼整齐排列在墙边，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不同种族的
——
灵、兽、甚至还有一个长着鳞片的混血娜迦。
「铁雀鸟阁下！」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从主座起身相迎，满手的宝石戒指在灯光下晃眼，「这次又带了什么好货色？」
罗德里侧身示意，尤菲莉亚立刻将昏迷的丽丝抱上前来。商油腻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粗短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掀开斗篷。
「噢！极品！」他兴奋地搓着手，「看这皮肤，这脸蛋……绝对是上等货！」
商突然扯开丽丝的衣领，粗鲁地揉捏起那对尚未发育完全的
丘。梅尔莉丝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别开视线。
「未经事的雏儿？」商掰开丽丝的眼皮检查瞳孔，又捏开她的嘴观察牙齿，「健康状态不错……就是胸小了点。」
罗德里冷哼一声：「看货的规矩忘了？」
商立刻赔笑：「当然记得！当然记得！」他拍了拍手，两个
立刻搬来一张铺着天鹅绒的检查台，「请大稍坐，我这就验货。」
尤菲莉亚将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