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老陈眯起醉眼,“先说好,第一次可以送你半张试试。觉得好用了,下次得花钱买。”他凑近小年轻,酒气在对方脸上,“一张一百二,熟
价。你要是能介绍其他兄弟来买,每介绍一个,我给你提二十。”
烧烤摊的烟雾越来越浓,小年轻的眼睛被熏得发红,却舍不得移开视线。“真……真不会出事?我听说老刘他……”
“老刘那是自己作死!”老陈突然提高音量,又赶紧压低,“一次用三张,能不进医院吗?按规矩来,事没有!”他拍拍胸
,“我都用半年了,不还好好的?”
隔壁桌的划拳声突然停了,一个戴安全帽的工转
看了他们一眼。老陈立刻闭嘴,假装专心吃串。等那
转回去,他才从烟盒里小心地撕下半张蓝纸,塞到小年轻手里。
“藏好了,回去再试。”老陈眨眨眼,“含在舌底下,十分钟见效。保证让你爽上天,明天
活跟玩儿似的!”
小年轻颤抖着手,把那半片蓝纸塞进袜子处。他的额
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烧烤的热气,还是即将尝试未知毒品的紧张。
“对了,”老陈又灌了啤酒,“用了这个,千万别喝酒。上次二柱子边用边喝,他妈直接送u了。”
小年轻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他妈不早说!我都喝五瓶了!”
“怕啥?”老陈大笑,“我说的是用的时候别喝。你现在喝了,等会儿回去用,早代谢完了!”他拍拍小年轻的肩,“放心,我还能害你?咱们可是一个工棚的兄弟!”
烧烤摊的灯光忽明忽暗,几只飞蛾围着灯泡疯狂打转。我盯着那些飞蛾,突然觉得它们很像老陈烟盒里的东西,不停地飞啊飞,却永远逃不出这盏灯的范围。
“老陈,”小年轻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你说……这玩意儿到底哪来的?谁做的?”
老陈的表僵了一瞬,随即恢复醉醺醺的样子。“管他哪来的,好用就行!”他避开了问题,“听说……听说连那些写字楼的白领、当老板的都在用。只不过
家用的是高级货,加糖的,装在漂亮盒子里,一片顶咱们十片的价钱,副作用还低!”
小李的眼
睛瞪大了:“老板们也……?”
“你以为呢?”老陈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怎么那些老板一天开五六个会,半夜还能去v找小姐?都是这玩意儿撑着的!”他打了个酒嗝,“这世道,想赚钱,不靠点辅助怎么行?”
“而且啊……不止老板在用……差不多了,明天还得上工。”他看了看表,摇摇晃晃地掏出两张皱的百元大钞拍在桌上,“走了啊,记得试试那东西,包你满意!”
小年轻也跟着站起来,却因为醉酒而踉跄了一下。他扶住桌子,目光和我短暂对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结账了。
苏早的手指突然收紧,掐得我手腕生疼。我扭看她,她的脸色很差。
“写白,”她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们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