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脑海里疯狂搜索应急方案。苏早不是那种喜欢耍小脾气的生,虽然嘴
毒,但我知道她内心是善良和聪明的,她也很了解我……首先要搞清楚她为什么生气,她是不是想让我看呢?绝对不是,但我不能不看,就算不看也不能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敷衍她,她以家教的方式帮助我,在这之前其实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但我是那种宁愿饿死都不借钱的类型,后来又开导我,主动把第一次
给我……可以说她相当于我半个母亲,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生气?
“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对我?”苏早大喊,把手里的色睡衣甩在我脸上,雪白的巨
颤颤巍巍,我整张脸被睡衣包裹住,少
独特的体香和微微的汗臭味扑面而来,闻起来像是催
的毒药,我鼻子抽动几下,立马就对这种味道上瘾了。
“写白?”见我一动不动,她却好像突然转变了态度,试探地问了声,我正沉浸于她睡衣的独特味道中,她似乎以为我哭了,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抱在怀里,两个颇具规模的
房面饼一样挤压我的脸,让我难以呼吸。
“写白?”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又摸不着脑起来,上一秒还在发火,下一秒就过来安慰我,或者说苏早主动帮我想出了对策,那就是她自己放下身段,将我们的位置作调换。
“嗯。”我闷声闷气地回答。苏早紧紧抱住我,把下轻轻放在我的
顶,我顺势抱住她赤
的身体,一瞬间两
都僵住了,我才发现苏早的身体皮肤布满了汗珠,像是从温泉里捞出来的,油光锃亮,带着淡淡的香气和尚未散去的湿气,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以及那微弱但急促的心跳。她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温暖而
湿,让我颈后的汗毛微微竖起。她的发丝还有些湿润,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有几缕调皮地贴在我的脸颊上,柔软得像丝绸。
“别哭啊……”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几分慌和歉意,“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对不起,我有点起床气……”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笨拙却温
柔,“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鼻尖一酸。明明是我态度不好,她却先道了歉。被她搂在怀里的感觉太温暖,让我忍不住往她颈窝里蹭了蹭,“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你啊。”苏早突然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很好笑吗?”我闷声问。
“不是那种笑啦!”她急急地解释,手指卷着我的发,“是开心的意思——哎呀!”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正贴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下意识地吮了一下。苏早整个僵住了,从耳根红到锁骨,“现在吗?”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慌忙松开,发出一声尴尬的“啵”。见她误会,我拼命摇,苏早却突然低下
,发丝垂落在我脸上。
“听说……你是爷爷带大的?”
“嗯,”我扯了扯嘴角,“喝白米粥长大的。”
“那我当你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像一道雷劈在我天灵盖上,苏早却自顾自地继续说:“虽然我妈也不怎么管我,但至少……”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你没有母亲还能这么优秀,真的很厉害。”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我苦笑着抬,却看见一滴泪砸在我眼皮上。苏早哭了,她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直到泪水接连不断地落下来,她才手忙脚
地去擦,却越擦越湿。
“写白……”她哽咽着,把我搂得更紧,“我好心疼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喉发紧。
“记得我问过你家在哪吗?你说……你没有家。”她的眼泪落进我发间,“被爷爷打骂后,去邻居家偷剩饭吃……”她突然提起往事,“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崴了脚,你犹豫了好久才送我去医务室……”
“有这回事?”我笑两声。
“后来我才知道,你给我买药的钱,是你一周的生活费。五十块,七天。”
我浑身僵硬。苏早的眼泪像熔化的白银,烫的我皮发麻。
“都过去了。”我伸手擦她的泪,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
“写白,以后……以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她哭到打嗝,“我要把全世界最好吃的摆在你面前!”
我愣住了。就像高考誓师大会上,当所有都在专家煽
的演讲中啜泣时,只有我对着台上夸张的表演笑出声,我总在错误的时刻摆不对表
。
她得太沉重,太
滚烫。最终我只能翻身将她按进怀里,把脸埋在她散发着洗发水香气的发间。
夜色渐浓,城市却未肯睡去。霓虹在远处招摇,而街角这方寸之地,只悬一盏昏黄的灯泡,油渍斑斑的电线杆下,飞虫正举行一场虔诚的祭典。现在是九点半,市老城区巷的“王记烧烤”依然
声鼎沸。油腻的灯泡在夏夜的闷热中摇晃,投下昏黄的光。铁架上的烤
滋滋作响,升起的烟雾混合着啤酒和汗水的味道,构成这座城市最市井的夜景。
我们挤在矮塑料凳上,膝盖碰着膝盖。苏早的羊毛裙边沾了泥渍,我的衬衫袖卷到肘部,铝盆里的红汤翻滚着,浮起一串油星子,在灯光下炸裂成细小的金箔。
“鸭血好了。”苏早忽然说。筷子尖在锅里一挑,那块颤巍巍的暗红便落进我碗里。隔壁醉汉划拳的声扑过来时,我正咬
汁的鱼豆腐,辣油顺着嘴角逃窜,被苏早用拇指截住。
“老板!再来十串腰子,二十串羊,两瓶冰啤!”隔壁一个光
拍着油腻的塑料桌子,声音大得半个摊位都能听见。他四十出
的样子,穿着沾满油漆点的工装裤,黝黑的脸上泛着酒
带来的
红。
“小声点!”坐在对面的年轻工压低声音,却也因为醉酒而控制不住音量,“你他妈想让全世界都听见啊?”他比光
年轻些,但同样满身尘土,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色污渍。
“怕个!”光
灌了
啤酒,泡沫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这地方,条子从来不来!”他环顾四周,烧烤摊上坐着的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建筑工
,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站街
,目光在我和苏早身上停留片刻,苏早冷冷地回瞪,光
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了,咱们聊咱们的,谁他妈在乎?”
老板端着烤串过去,面无表地放下食物就走。
小年轻拿起一串羊腰子,咬了一大,油脂顺着下
滴落。“老陈,你上次说的那玩意儿……真有那么好使?”他压低声音,眼睛却闪着异样的光。
老陈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的烟盒。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
注意,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没有香烟,而是几片淡蓝色的薄纸,边缘裁切得整整齐齐,每张大约邮票大小,印着咖啡的图案。
“看见没……咖啡!现在市里最火的玩意儿。”老陈的声音带着炫耀,“半张就能让你嗨一晚上,
活不累,
神百倍!”
邻桌几个工大声划拳,盖过了他们的谈话。我看见小年轻盯着那些蓝色纸片,喉结上下滚动。“这
……不会上瘾吧?”
“上瘾?”老陈嗤笑一声,“比香烟上瘾还轻!我告诉你,现在东区工地、西区工地,哪儿的兄弟不在用?不用这个,一天十二小时你试试?腰都能累断!”
小年轻的眼神变得犹豫而渴望。他伸手想拿,老陈却迅速合上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