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这个表,通常他生气,总是露出这种。
半晌,赵寄风把烟灰弹落,说:“我不是承诺,等考港大后,你我关系会重新考虑。”
“但你说的离我太远,我需要现在一伸手就能抓住的东西,赵寄风。”赵屿说,“放心,不是什么过分要求,你能做到,对你完全是有好处。”
“说说看。”
“让我帮你吸。”
“……”
赵寄风一时间沉默。
想也不用想便可知,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可以,改天……”
“不要改天,就现在。”
“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分……喂……你上车做什么?!”
赵屿俯身压在赵寄风身上,摸到将车座往后移动的开关。
后移之后,前座便宽敞许多,足以放下一个。
他跪在赵寄风双腿之间,解开赵寄风的裤腰。
赵寄风紧紧抓着裤子,想起来,却被安全带重新压回去。
“你疯了?这可是外面,我他妈的车还是敞篷的!”
“这地方没。”
“你一早就想好?”
赵屿微微一笑:“是。”
“答应你这一次,不再提辍学的事?”赵寄风问。
“是。”赵屿答。
赵屿感知赵寄风抓着裤子的手逐渐松开。
从赵寄风越发粗重的喘息中便能知道,赵屿的嘴上功夫是比第一次好了一些。
论无师自通,男在这方面堪称翘楚。
他知道,碰哪里最让他受不了。
……
下车来,赵寄风两条腿都打颤。
“赵寄风,我扶你。”赵屿伸手挽住赵寄风的胳膊。
“我用你扶?”赵寄风如同战斗的公,一下子炸开。
赵屿不作声,看赵寄风逞强。
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听到赵寄风烦躁地说:
“他妈的,内裤都黏糊糊,真是烦死。”
赵屿忍俊不禁,赵寄风有时的反差让觉得可
。
赵寄风回看他,一脚踢到他小腿,语气沉沉:“笑什么?”
“没笑。”赵屿正色。
停车地点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沿着路走,赵寄风点了根烟。
烟的味道飘进风里,风包裹着赵屿。
熟悉的烟味,熟悉的皂角香,掺着赵寄风身上那
淡淡的香。
自从遇见赵寄风,赵屿的世界里便只有他。
五岁前的记忆很模糊,能记得一些,但大部分已忘却。
赵屿跟在赵寄风身后,低看着赵寄风垂下的手。看了许久,鬼使神差地伸手牵上去。
第6章
赵寄风只是一愣,意外地没有甩开,赵屿大喜过望。
他想,记不记得起,对他来说也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还在他身边,他能在他身边。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赵寄风不要死。
“赵寄风,你能不能答应我,少做那些危险的事。”
赵寄风怪叫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
送赵屿进去,赵寄风便离开了。
赵屿并未真的听话,他出去过几晚,但总是碰不到赵寄风。从家佳处也无法打听出他们的行踪。
晚饭时候,赵屿跑去打电话,这时候排队最少。
打到林家骏家中座机上,家佳接起来。
“咦,”家佳说,“怎么又是你?又来问我哥行踪?”
“嗯,你可知道?”赵屿说。
“我不知。”
“好吧,先这样。”
“嗳,你等等。”家佳叫住他,“你看你急得很。”
赵屿笑:“是不是还有报?”
“有啊。”家佳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有价值,拿什么换?”
“好家佳,有价值,送你那张最想要的黑胶唱片。”
“外加一顿叉烧饭。”
“好。”
“虽然我不知哥哥在哪里,但是今晚放学,途径码,看见风哥同周世龙坐船走。”
赵屿问清地址。“多谢你,家佳。”
“唱片和叉烧饭不要忘记。”家佳说。
“周五晚上七点,海哥排挡见。”赵屿说。
匆匆挂断电话。
赵屿心中已
有数,听说张先生去了长洲岛度假。
周五放学,赵屿回家,赵寄风还未归来,他拿出唱片走出家门。
林家佳上中学,十五岁妙龄少,脱去校服,穿着一件黑色小皮衣,短裤,十分摩登。
“难怪你哥不放心你。”赵屿说。
“你嘛也这样?”家佳坐下,开心地拿着唱片看。
赵屿点了叉烧饭。
吃完后,一路走回家。
半路碰见一辆黑色汽车,在他们旁边摇下车窗。
看到里面坐着的,家佳打招呼:“龙哥晚上好。”
“家佳,阿屿,上来,送你们。”周世龙说。
赵屿只是笑笑,拉着要往车上走的家佳:“我同家佳一起走路回去消食。”
林家佳不知道周世龙和赵寄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但赵屿是知道的,他一向讨厌周世龙同赵寄风亲近。
周世龙也对赵屿笑笑,说:“阿风应该已经在家,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赵屿望着周世龙的车出神。家佳叫醒他。
往楼上一看,三楼的小阳台正亮着灯。
赵屿健步如飞,心砰砰地跳,他已好几天没见赵寄风,念得紧。
打开门,看到赵寄风在与客厅没有任何遮挡的小厨房里炒菜。
他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围裙,一手拿着炒菜勺,一手夹着烟。
看见赵屿来了,说了句:“回来了,吃饭。”
桌上已有两个菜。
赵屿放下书包去洗手,把赵寄风炒完的最后一个菜端到餐桌上。
“住学校还适应吗?”赵寄风坐在赵屿对面问。
“不适应。”赵屿说,“,脏,臭,又吵又
。”
“……”赵寄风沉默了片刻接着说,“环境真有这么差?”
“你非要问我,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赵屿停下筷子,语气颇委屈,“我不喜欢那里,你能让我回来?”
赵寄风哑然。
“就算我回来,你不回来,有什么意思。”赵屿低下吃饭。
“你还安分吧,没有再出来?”
“没有。”
“嗯……你吃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赵屿抬:“你要走?”
赵寄风站起来拿走外套。“是。”
赵屿:“我才刚回来。”
赵寄风:“又不是再也见不了面。”
赵寄风出了门,半夜都未回来。
屋里没开灯,赵屿躺在赵寄风的床上,整个蜷缩在他的被子里。
赵寄风的味道很好闻,此刻,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