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是他的味道。
赵屿如同吸毒一般,狠狠嗅着这味道。
突然,他从床上起来,径直下了楼。
他不可能就这么等着。
到了几个赵寄风常去的地方,并未看到。
难免灰心。
“赵屿?”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屿回,发现是周世龙坐在车内同他打招呼。
“龙哥好。”
“怎么一个在外面?”
“随便逛逛。”
周世龙笑盈盈地看着赵屿,意味长地说:“一个
多寂寞。”
闲谈了几句,赵屿已不耐烦,一直隐忍,没有表现出来。
忍耐这点本事,对他来说,最是简单。
不知有意无意,周世龙提到晚上遇到他和家佳的事,于是顺带说了一嘴,来的时候看到了林家骏在他家附近。
赵屿看着周世龙的脸,菩萨面容,站在这儿分明像一个慈善家。
半晌,周世龙预备走,赵屿叫住他。
“不知能不能去你那里玩?”赵屿问。
周世龙笑:“家中正在开派对,都是年轻,来上车,我送你。”
“多谢。”
赵屿坐上了周世龙的车。
果然是年轻的派对,全是十九、二十岁的少男少
。
舞池灯红酒绿,音乐声吵得脑袋疼。
周世龙让赵屿自己好好玩,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赵屿坐在吧台,在众多酒饮品中,选了一瓶汽水。
有拉他跳舞,他都拒绝,他本意也并不是来玩乐。
找不到他想找的,自然要走。
但刚刚站起来,却看到一个坐着椅的男
出现在前厅的拐角。
身后有一个男推着他过来,直到走近了才叫
看清楚他的真实样貌。
确实一张好看的脸,那眸光具有很强的压迫力,不怒自威。
他穿着名贵西装,面料妥帖,这种矜贵的气质,外加坐椅,港城再找不出第二
。
赵屿跟着他走到外面,距离门不远,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廊上也有
在走动,侍者来回穿梭。
“是你伤了他,
阎封止。”赵屿冷冷地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我爸肩膀上的伤,是你的
砍伤的。”
“赵寄风带砸了我的商会,砸了我家,我只是自保而已。”阎封止说。
“你出现在这儿让意外。”赵屿说。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阎封止说。
“你和周世龙有了共同的利益。”赵屿嘲道。
阎封止淡淡地笑了一声,平静地说:“小子,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太聪明也不要轻易显露。”
赵屿面无表。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要想告诉赵寄风,首先要先找到他。
“你有见过他吗?”赵屿问。
“本尊没见过。”阎封止答。
阎封止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示意侍者让赵屿选一杯。
赵屿犹豫着,在阎封止的注视下,拿了一瓶汽水。
侍者看了他一眼,慌忙收回视线,拿着托盘走开了。
楼下老钟屋里,麻将声此起彼伏,足有三四桌,烟雾弥漫,进来的
只怕是不能呼吸。
赵寄风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老钟坐他左手,阿广坐他右手,对面是二楼的邻居,一个超过三十岁的,一
卷发,穿着
色衣服,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屿怎么也想不到,赵寄风出来后一直就在这儿,他似乎隐约听到赵屿下楼的声音。
这小子肯定是去找他,任他去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
他同赵屿处境尴尬,不能将对方完全看作儿子,亦不能当做。
避免见面,就是避免尴尬,很麻烦,最主要是,这几天也确实忙,一直盯着阎封止这,发现他和周世龙有接触。
家骏今夜一直守在周宅,他这喜奢华,园子建在半山腰,大的没变,私产甚厚。
赵寄风这几年,只拿该拿的。
摸了一圈牌,阿广脸色沮丧,他挠了挠膀子,说:“我今晚运气不好。”
赵寄风单手夹着烟,抽了一,摸到一个牌,笑了一声,把烟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烟蒂,把面前的牌推出去。
“胡了。自摸。”
三异
同声:“又胡?!”
“不是吧?一把没赢。”阿广说。
“风仔,你怎么一直胡啊?”老钟说。
“是不是出千啊你!”对面的拍了下桌子。
赵寄风叼着烟洗
牌,眼睛半眯,齿不清道:“喂,别胡说啊,出千会让你们知道吗?”
第7章
四重新摸牌。
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家骏走进来,脸色凝重。
照理说,家骏不应该这时候回来。
“出什么事?”赵寄风站起来。
“赵屿出事了。”林家骏趴在赵寄风耳边说。
闻言,赵寄风马上便走。
“叫。”
“风哥,你冷静点,我不知阿屿是不是真的在哪里。”家骏说。
“什么意思?”
家骏说,今夜盯梢,周世龙开车出去过一次,中途跟丢了,好在过了一会追上,对方很快回家,没再出来。过了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男,递了纸条过来,说赵屿遭遇不测。
“我试了一下,进不去。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心里没底,赶快回来了。”家骏说。
赵寄风脸色不好,他道:“叫来,不用太多,四五个就好,开车去周世龙家。”
是不是真的,赵寄风都要去看一看,就算是圈套陷阱如何,他无法拿赵屿的安危开玩笑。
飙了高速上山,赵寄风在路上问:“递纸条的男,你认识吗?”
“并不认识。”林家骏摇。
“什么模样,什么打扮?”
“长相无特色,黑西装打扮,像保镖,也像管家。”
赵寄风思忖着,周世龙家里是否有这么一号物。
但是太久远了,他几乎两年没有去过周家,更何况,半山腰的这房子是周世龙一年前换的。
赵寄风到了,叫阿广带守在门
,家骏跟他进去。
周世龙将请进来,预备寒暄一番,赵寄风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找
,有
看到赵屿同你在一起,太晚了,我来接他回去。”
他在诈他。
周世龙看着赵寄风,脸上挂着笑,只是眼珠动了动,说:“是,我出门办事,遇见他,他说要来我这里玩,我当然不能拒绝。”
果然在这儿。
“是他要来?”赵寄风发问。
“当然,阿风,虽然你对我有误会,但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屋及乌,我是很喜欢屿仔的。”周世龙说,“看你这脸色,不是以为我把他绑来?”
赵寄风脸色缓了缓:“你不必想太多,告诉我,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