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的指甲剪得并不整齐,歪歪扭扭,却被磨得很平滑。
那丑陋而残缺的手。
砍伤割伤烧伤,甚至找不到一块完好无缺的皮。
她曾厌恶又嫌弃。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意识被他的手搅得混不堪的这一刻,一切都变了。
那宽大的手,骨节突出又明晰。
陈痕烙在浅不一的皮肤表面,随着筋脉的形状起伏,又随着血
冲涌在搏动。
是那握着拖车长杆的手,是那掌勺烹调的手,是一次次递给她钱的手,是为她雕刻木的手。
是抚过她眉眼的手,是拥抱着她的手。
是纵她跌宕,不能自已的手。
喉咙里再抑制不住强忍的声息。
少的声音似呜咽似嘤咛,又完全不似。
那声音若有若无拨得他心如麻,身体本能的变化让他窘迫得无地自容。
“水、水凉了。”
他不能被她发现端倪,必须要逃:
“我再帮你烧一桶……”
他的手刚刚抽离。
突然一个力气朝着他的双肩狠狠一推,让他倒躺在了床上。
紧接着。
少湿透的身体跨坐上来。
他抬起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
可不过是轻轻触碰到她的臂,她便提起了声量:
“疼!”
只一声。
他的手便迅速弹开,再不敢靠近。
“我的手刚做完手术,你这么碰,弄伤了我可怎么办?”
“我、我不碰。”
放于身侧的手攥紧了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乔佳善……你下去,我帮你把衣服套上,别着凉了。”
她俯视品赏这那张陷慌
的英俊面庞。
品赏着品赏着。
稍显轻蔑的目色逐渐灌注了沉甸甸的重量,变得与往常不再一样。
“陈挚。”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
那声音很近
,就挨在他的耳畔。
还未等他启声。
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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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吻
憨傻的男从来没和
亲过嘴,牙关咬紧怎么都不肯松开。
不知道是过于生涩还是最后的抵抗。
乔佳善也不急。
伸出小舌,沿着男的唇缝慢慢挑。
撑在男胸膛上的手忘记了本该有的“疼痛”。
此时,正掀开男的衣摆,轻轻悄悄探了进去。
指腹陷在肌之间的沟壑里流连忘返,细细描绘。
每一下触碰都惹得身下的躯体一阵颤栗。
趁着她的喘息之际,他试图出言阻止她的动作。
可话还没说出,她便抓住了机会将舌尖送
他的
中。
“唔……”
低喘从他喉间溢出。
下意识抬起的双手生怕碰及她的伤痛,又死死摁了回去。
陈挚刚刷完牙,嘴里是薄荷味的。
有一丝丝甜。
内敛的淡香迸发在她的嗅觉处,混淆了
腔中的清凉甜腻,让她很是着迷。
她强行卷起那躲无可躲的笨拙舌,迫得他不得不与她勾缠在一起。
水色搅动在二温热的鼻息间,吮吻的嘬响常常惊
宁静
夜。
他以为他足够有能力让自己镇定。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身体本能的反应脱离了他能自控的范围。
理智在以惊的速度坍塌,或许并不需要多久就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沉沦只是迟早的问题。
一线清醒淹没在骇之中,被一遍遍扑沉又一遍遍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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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齿间若有若无的回应还留存了一分胆怯。
悄然试探又迅速撤离。
被围困在气息融之际全然不顾其他。
不想,那只灵巧的小手已经解开了他腰上的皮带扣。
金属扣与工装裤上的铆钉相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响。
从来所见那沉甸甸的弧度,她都毫无避讳自己的目光。
她构想过无数遍血充鼓的场景,却远远不及她切身感受到的二分之一。
那是一个令惊恐的程度,亢奋之余甚至
让她心生惧怕。
似乎已经抵达了她所料想的极限。
清晰的抓握感让他脑海里混的迷雾迅速消散。
明透之下是他强行抽回来的理智。
在事态没有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之前。
他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陈挚侧过首,唇上还牵拉着与她舌尖相连的晶莹丝线。
终于在喘息之余惊唤出她的名字:
“乔、乔佳善。”
男充鼓的肌
在痉挛,身侧握拳的双拳骨节发白。
甲沿或许在他的掌心留下了的血痕。
她当然知道他在阻止些什么,但是她不听,手中的动作仍在继续。
扭动的身体还特意着重于男最心惊
跳的方位。
“陈挚,我想要。”
央求声抵在他的耳畔,细吻顺势落在他通红的耳廓。
她的贪念此时一览无余:
“给我好不好,给我。”
“乔佳善。”
男吸了
气: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理考虑这个事
……”
“多大才算大呢?”
她问得好不认真,还带着撩拨的姿态。
像是在问手中无法环握住的东西。
“等你、”
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吞咽后他接着说:
“等你读完书,等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等你面对更多的选择……”
掏出藏在床的纸盒子,是她与梁耀民用剩的最后一个。
虎牙咬着包装袋轻轻一撕,将滑腻的扁圆胶环捏在手中。
常规大小用在陈挚身上显得有些勉强,让穿戴的过程略为艰难。
乔佳善无心去听陈挚的话。
手中的动作从到底慢条斯理:
“你声声拒绝我,却为什么变成了这幅样子?嗯?为什么呢?”
男满脸涨红尽是无地自容的自耻。
灰白色的瞳眸被微红所染,分不清是泪雨的前兆还是欲焰的焚烧。
久久。
沙哑的声音被压得很低:
“我混账。”
真稀奇。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到底在抵抗什么?
要是换做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事已至此定会褪下神志化身洪水猛兽。
将她撕拆骨
全全吞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