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连一丁点血丝都不剩。
她知道,他并没有讨厌她。
他担心她顾及她事事牵挂着她。
还对她有了别样的反应。
那么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乔佳善想不通。
索也不去想了。
眼前就是她垂涎已久的私心。
她没有放弃的理由。
“那就这么混账下去吧。”
她说。
“别!”
他本想撑起身,可最后的挣扎就这么落了个空。
感知如电流般窜遍全身,是倏然注进意识里的麻醉剂。
胸膛里好似困了只活物,疯狂跳动着几近开他的血
挣扎而出。
他大大
喘息着,额侧的青筋跳动不停。
没有被如此极限开拓的田地即便被雨水淋得足够湿润,也难以吞下这过分的强硬。
她根本无法顺利沉坐到底,只能放慢了速度让自己适应。
痛苦的音节从她齿缝间传出,他听得心一紧。
“你、你会受伤的。别继续下去了……”
他亲手触及过那朵含苞欲放的花蕊。
就像他在围屋中央种过的所有花一样,娇,柔软。
小小的花骨朵哪里能承受瓢泼大雨?
她哪里能承受下去?
“你要是不想方设法推开我,我也不会急于一时。”
汗水染湿了她的鬓发,她咬了咬唇,假作委屈道:
“我要是受伤了,还不是你害的?”
他不敢触碰她,更不敢阻止她。
愧疚使他僵止不动,像是就此默许了她的为所欲为。
没有了男的扭捏与阻碍,她行事霸道起来。
卸下伪装的双手撑在男绷紧的小腹。
她顺势抚摸过那盘满的筋脉,描绘着血的走势。
她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吞噬这只被围猎在手的困兽。
身体像一点点被凿开了个子。
不全然是痛。
在焰光斥满幽暗的狭,塞尽每一个角落。
疼痛反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俯下身。
如落水面的浮羽般吻了吻他的唇角。
“陈挚,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缠绵的吻由她挑起。
也不知是哪一刻瞬间击溃了他柔软了心。
他开始由着她的吮吻将舌送她
中。
又学着她的模样生涩衔起她柔软的唇。
让这个吻变得模糊了界限。
分不清到底由谁引领。
粗壮的双臂缓缓从他身侧抬起,试探般地环在她腰间。
越束越紧。
她与他紧紧相贴。
此时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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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乔佳善,我可以亲亲你吗
木板床焊得牢固,用料足够结实。
即便如此,也难免会在反复撞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工装裤串着皮带原本搭在床沿。
忽然伴着猛震坠落而下堆迭在地,盖住了一双秀气的碎花布鞋。
维持在一个姿态的双腿酸麻得直抖,跪都跪不稳。
一个失重,她重重坐了下去。
惊呼吼她倒吸了凉气。
身体像是被凿开了两半。
那极致的饱和将平坦原野顶出一弧小山丘。
神经被倏然束紧,炙烤得她忘乎所以。
这沉沉一坐,倒是把一言不发的男惊起了一声难耐的闷哼。
一直是她掌控全局,木样的男
除了若有若无回应着她的吻,身体就像打上了钢钉。
虽不反抗,却从不主动相迎。
“陈挚……”
她气喘吁吁,连话都断断续续:
“我、没有力气了。”
怪就怪她嘴馋贪吃,贪吃又怕累。
怕累又摊上个木。
本以为男会不知所措亦或是沉默以对。
没想到她身子不过停了片刻,身下的腰胯竟动了起来。
乔佳善没撑稳,扑倒在男的胸怀里。
只听耳边沉沉响起磁的声音:
“扶稳。”
紧接着,那双过于克制的大手顺着腰畔一路往下,握上了她丰弹的软。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教都不必教。
哪怕是一张白纸,哪怕是个瞎子。
麦色皮肤蒙满了细汗,肌纤维根根分明。
皮肤与皮肤相触,摩擦,拍撞。
汗水融合了又打散了,溅了满身,洇湿了崭新的床单。
夜静,旁面与邻家挨得
近,大点儿的响动都能扰清梦。
乔佳善紧咬着唇,死死噎着堵在喉咙里的喘息。实在无能为力时,多多少少会漏出碎散的声音,又被她狠狠咬着男的肩膀给堵了回去。
多有力的腰身不知疲,重了又怕弄疼了她,轻了又被她催着用力。
来来回回浅浅,让她要哭不哭的声音都动
了起来。
在他肩膀上的牙印子咬得狠了些,他又心一紧停下了动作:
“疼吗?”
他这一停,她不愿意了。
感觉到他在往外抽,跳动感只留下了小半端,她急了。
拍着打着的,响起软绵绵的声音:
“还要,别停。”
于是,他也不再自控了。
一沉到底。
牵连在一起断都舍不得断,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已然没了力气。
任由着他握着她的膝弯,将形如抽去筋骨的腿架在了肩上。
他帮她铺好的床,平平整整,还是专门为她新买的被套床单。
现如今被拉扯得皱皱迭迭,湿满了清水汗水,还有些别的什么水。
水声比洗澡时的更湿淋淋。
像打上了肥皂,黏黏滑滑,搓出白色的泡沫。
他嗅着她发间的温香,鼻尖往发丛中顶,忍不住想与她更近。
可明明牵连得严丝合缝,他却始终不敢主动追寻她的吻。
只是在她温热的耳廓碰触到他唇角时,才轻轻抿了抿。
乔佳善被撞得昏了神志,脑袋屡屡碰在木质床发出闷响,她毫无所动。
以至于陈挚用手护在她顶,她都察觉不出任何区别。
到浓时她
胡言
语。
至少对陈挚而言是胡言语。
七八糟的话从她嘴里冒,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得陈挚羞愧难当。
然而此此景,这样露骨的言语由她说出
,倒像在给他火上浇油。
煽风点火之下,再浓的羞愧也被焚烧殆尽。
她越说舒服,他越是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