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不住,只能拼命护住脸,用身体挡着身后的周末末,很快就被
打倒在地。我只能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翻滚,承受着四面八方落下的踢打,感觉浑身的骨
都在哀嚎。真他妈疼!英雄果然不是好当的!
就在我感觉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白利一声野兽般的狂吼:“别动我大哥!!”
混的拳脚似乎停顿了一下。我勉强睁开肿痛的眼睛看去,只见白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眼睛瞪得通红,像
发疯的豹子,举着刀在那群混混面前不管不顾地挥舞着,嘴里嘶吼着:“来啊!谁再动一下试试!老子剁了他!”
白利那副完全不要命的疯劲儿,别说那几个混混,连我这个挨打的都吓了一大跳。那群显然也怂了,被菜刀
得连连后退。领
的黄毛脸色发白,骂了一句“妈的!碰上俩疯子!”,一群
顿时像受惊的兔子,呼啦一下全跑了。
白利喘着粗气,看跑远了,才把刀扔到一边,赶紧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浑身疼得像散了架,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他。脸上肯定也挂了彩,火辣辣的疼。妈的,刚才被打得满地打滚的狼狈样子,肯定全被周末末看在了眼里。这脸丢大了!在她心里,我估计连狗熊都不如了。
我垂着,不敢看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丢
的地方。谁知,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你们……别走。最新?╒地★)址╗ Ltxsdz.€ǒm” 是周末末。她快步走到我们面前,漂亮的眼睛在我们俩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我肿起的颧骨和擦的嘴角停留了一下,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带着些许担忧和关心。“来我家吧,” 她语气不容拒绝,“就在前面,我家有医药箱。”
看着那双关切的、没有丝毫鄙夷的眼睛,我身上的疼痛好像一下子轻了不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这顿打,挨得值了!
第二章 骄阳云
那次“英雄救美”后,我和周末末才算真正熟络起来。聊天中知道,她果然是重点高中的学霸。
仗着这份“救命恩”的薄面,我胆子也大了,时不时就去她学校门
或者小区附近“偶遇”,找机会搭讪。周末末的应对总是落落大方,该笑笑,该聊聊,分寸拿捏得极好。没有小说里写的那种因为被救了就含羞带怯、非君不嫁的桥段,更没有半点黏糊的意思。她就像山涧里清澈见底的小溪,你知道她的存在,却别想轻易掬一捧在手里。
我试着约她出去玩,看电影、吃饭什么的,结果碰了几次软钉子。“最近功课紧”,“周末要陪妈妈”……理由充分又客气。几次下来,我像只被戳的气球,有点蔫
耷脑。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懊丧,那天傍晚又在小区门“偶遇”时,她停下脚步,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看着我:“王
峰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识好歹?”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就是……就是觉得……”
“觉得约不动我?”她接过话,嘴角弯了弯,带着点狡黠,“这样吧,周末凌晨四点,南山公园门
集合,我们跑步上去看
出。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敢不敢来?”
我先是懵了一下,凌晨四点?跑步?看出?这约会方式……够别致!但狂喜瞬间淹没了所有疑问!管他呢!她答应了!她主动约我了!
“敢!必须敢!不见不散!”我点如捣蒜,生怕她反悔。
回去的路上,我脚底生风,迫不及待地跟白利炫耀:“成了成了!周末末答应跟我约会了!周末凌晨四点,南山公园,跑步看出!”
白利正叼着烟打游戏,闻言都没抬,嗤笑一声:“王哥,醒醒,别自作多
了。我早打听过了,周末末可是他们学校田径队的,晨跑是她的固定项目,风雨无阻。
家只是缺个陪跑的苦力,顺便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毅力跟上她而已。”
我一愣,惊讶地看着他:“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白利挠挠,眼神有点躲闪:“嗨,上次去她学校附近等你,碰巧听她同学聊天说的呗。”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白利这小子,心思还挺细。但不管怎样,约会(陪跑)是定下来了!我翻箱倒柜,找出件自认为最帅气的衬衫,还特意把发梳得溜光水滑。凌晨三点多就爬起来捯饬,看着镜子里“
模狗样”的自己,还挺满意。
出门时,后面不出意外地跟着哈欠连天、一脸生无可恋的白利。
“大哥……你自己泡妞起这么早也就算了,非拉我嘛啊?天都没亮呢……”白利揉着眼睛,声音含混不清。
我其实有点紧张,想带个兄弟壮胆,但嘴上不能认怂:“少废话!你特码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似的!跟我运动运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强身健体,懂不懂?” 白利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跟在后面。
凌晨的街道空寂清冷,路灯昏黄。到了南山公园门,远远就看见一个高挑利落的身影在做热身拉伸。正是周末末。她穿着一身专业的紧身运动服和跑鞋,勾勒出匀称美好的线条,修长雪白的双腿在昏暗的天光下格外耀眼,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显得格外
神。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巧的腰包。
看见我和我身后萎靡不振的白利,她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我熨烫平整的衬衫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上扫过,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带着明显的困惑:
“王峰成,你……穿成这样来跑步?”
我低看看自己,再看看她一身专业装备,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那啥……没跑过,不知道穿啥……”
我赶紧把手藏在背后的鲜花拿出来,试图转移尴尬,“这是……给你的!”
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周末末看着那束花,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星光。她接过花,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捧在怀里,而是利落地撕掉包装纸,然后,在路边湿润的泥土旁蹲了下来。
在我和白利目瞪呆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地把玫瑰一朵朵拆下来,用力地
进泥土里,动作轻柔又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劲儿。
“谢谢你的花,很漂亮。”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着那几朵在微凉晨风中挺立的玫瑰,笑容净又坦
,“但是跑步带不了这个。
这儿吧,让它们也看看
出,顺便……见证一下你的初次晨跑。”
说完,她不等我们反应,潇洒地一摆手:“好了,热身差不多了,出发!”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轻盈地冲上了通往山顶的石阶步道。
“哎!等等!”我和白利如梦初醒,慌忙跟了上去。
开始那几百米,我还能勉强跟在她旁边,喘着粗气试图讲个笑话缓解气氛:“咳咳……周末末……你跑得真快……像……像小鹿一样……”
周末末侧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笑,呼吸却依旧平稳:“省点力气,跟上再说。”
接下来的几公里,简直就是地狱!我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专业”和“业余”的天堑!周末末的步幅均匀,节奏稳定,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密机器。而我,衬衫早就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皮鞋沉重得像灌了铅,肺里像塞满了烧红的炭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喉咙
得冒烟。别说讲笑话了,能喘匀气都是奢望。
白利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一开始还试图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