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后来直接像条脱水的狗,吐着舌,呼哧呼哧地跟在我后面,脸色煞白,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
周末末不得不频频停下来等我们。她看着我们俩狼狈不堪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喂,你们两个大男,体力也太差了吧?回去以后把烟戒了!不然连
孩子都跑不过,像话吗?” 她指了指前方蜿蜒向上的石阶,语气带着催促,“跟紧点!再磨蹭,太阳都晒
了,还看什么
出!”
这句“连孩子都
跑不过”彻底点燃了我和白利那点可怜的男
尊严。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拼了”的狠劲。咬着牙,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往上冲,心里只有一个念
:不能在
神面前太丢
!
肺真的要炸了!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每一次抬腿都像在对抗地心引力。汗水糊住了眼睛,视线都开始模糊。但我没停,白利也没停。为了那该死的尊严,也为了山顶那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当我们终于像两滩烂泥一样“滚”上山顶观景台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像个风箱一样剧烈地喘息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白利更惨,直接瘫倒在地,四仰八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山顶的风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和木清香,瞬间吹散了部分疲惫。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靛蓝色里。
我好不容易缓过一气,直起身,看着周末末站在观景台边缘、被晨风吹拂的背影,觉得气氛正好,酝酿着想说点什么。刚张开嘴:“周……”
周末末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转过身,伸出那根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却不容置疑地按在了我的嘴唇上。
“嘘——” 她示意我噤声,明亮的眼眸里映着天边的微光,然后,手指移开,指向东方的天际线,“看!”
我下意识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在那一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撕开了厚重的云层!一道、两道、无数道耀眼的金光,如同最锋利的金剑,刺了笼罩大地的靛蓝幕布!云海被点燃,翻滚着,燃烧着,镀上了最绚烂的金边!
紧接着,一磅礴、炽热、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生命力的金
,猛地跃出云海!万丈光芒瞬间倾泻而下,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朦胧!天地间一片辉煌!山下的城市仿佛瞬间苏醒,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跳跃的金箔!
我彻底呆住了,嘴无意识地张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震撼
心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疲惫、疼痛、尴尬,在这一刻都被那纯粹而壮丽的光芒涤
净。
“漂亮吧?” 耳边传来周末末带着笑意的、轻柔的声音。「请记住/\邮箱:ltxsbǎ/@\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我僵硬地转过,看见她正沐浴在初升的朝阳里。金色的光芒勾勒着她
致的侧脸
廓,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跳跃。她整个
都仿佛在发光,带着一种圣洁而充满希望的光晕。她的眼睛亮得惊
,里面映着整个燃
烧的世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很喜欢看出,”她望着那
越升越高、越来越耀眼夺目的太阳,声音里带着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骄阳
的瞬间,总让我感觉,无论黑夜多长,阻碍多大,只要坚持向前,光明总会到来。我的未来,也一定会像这
出一样,一片光明。”
她的侧影在金光中显得如此修长而美好,她的信念如此清晰而炽热。
那一刻,山风呼啸,金光万丈,而我,王峰成,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被彻底击穿、然后疯狂沦陷的声音。
完了。我知道,我是真的上她了。
她的坚强,
她的独立,
她那颗永远向着光明的心。
哪怕……她跑得比我还快。
第三章 抱得美归
那次山顶出的震撼,像一颗种子埋在了我心里。不仅让我看到了周末末灵魂里的光,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自己的浑浑噩噩。我知道,光是远远望着她、陪她跑步是不够的。如果我想离她更近,甚至……并肩站在一起,我自己得先变个样。
于是,看出成了我给自己定的“苦修”。只要她招呼,我必定咬牙跟上。每次依然狼狈不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被周末末甩开老远是家常便饭。但每一次拼尽全力冲上山顶,沐浴在朝阳和她略带笑意的目光里,那份满足感又让我觉得值了。更重要的是,这差距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她是名牌大学的料,前途光明;我呢?初中都没念完。光靠这点“陪跑”的毅力,填不平这鸿沟。
读书是没戏了。那就搞钱!我和白利,这对从小一起滚泥的兄弟,开始正儿八经琢磨生路。我脑子转得快,鬼点子多;白利呢,实诚,肯
,对我更是没二话,指哪打哪。我们瞄准了
化用品这行当,从小打小闹的倒腾开始,慢慢摸索门道。辛苦是真辛苦,风里雨里,求爷爷告
,碰一鼻子灰是常事。但肯下力气,肯动脑筋,加上白利这靠谱的搭档,钱袋子渐渐鼓了起来。
子像流水一样淌过。我们在社会的摔打中褪去了少年的毛躁,二十五岁那年,我拉起了一摊自己的买卖,开了间小公司。白利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当上了总经理。收
在小城里,也算拿得出手了。看着办公室窗明几净,看着账上有点底气,我才觉得,是时候去够一够那颗仰望已久的星星了。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机会来得有点心酸。周末末名牌大学毕业,本该展翅高飞,去更大的天地。可她母亲突然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她没半点犹豫
,放弃了外面的锦绣前程,回到了我们这座小城。这对我,是机会,更是责任。
我二话不说,主动揽下了照顾她母亲的担子。钱,该花就花,不皱眉;跑医院、找大夫、联系床位、煎药熬汤、陪床聊天……但凡我能想到的,能
上手的,我都尽心尽力去做。
时间长了,周末末的母亲,那位善良又坚韧的阿姨,看我的眼神从客气变成了亲近,再到依赖。她常拉着我的手说:“峰成啊,多亏有你。末末能认识你,是她的福气。”
周末末不是木。我这些年的变化,我对她母亲的付出,还有我看她时藏不住的火热眼神,她都清清楚楚。只是她
子稳,一直没戳
。
直到那个夏夜,送她回家。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浮动着栀子花的暗香。走到她家楼下,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昏黄的光晕柔化了她清丽的廓,她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诶,王峰成,” 她声音带着点戏谑,“追我的可排着队呢。你……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开
?”
这直球打得我措手不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血往脸上涌。看着她眼中那点促狭和隐约的期待,脑子一热,那句憋了太久的话脱而出:
“那……明天去领证?”
话一出,我自己都傻了。是不是太急太糙了?
谁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路灯下,那笑容像瞬间绽放的月光花,清丽动。她眉眼弯弯,带着点小得意的娇嗔:
“好啊。不过,以后你洗碗。”
巨大的喜悦像水一样瞬间把我淹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