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扯开的衣服散落一旁,露出大片肌肤。
大勇脱下自己的汗衫递给我:"穿上吧。"
我接过那件带着少年体温和汗味的衣服,手抖得几乎系不上扣子。大勇看不过去,蹲下来帮我整理。他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皮肤,触感比老轻柔百倍,却依然让我浑身紧绷。
"我送你回去。"他低声说,扶我站起来。
回村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大勇的手虚扶在我腰后,既给我支撑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路过小溪时,我停下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狼狈的倒影——发蓬
,眼睛红肿,嘴唇
裂,身上套着不合身的男装,活像个遭了难的疯婆子。
"她们是故意的,对吧?"
大勇突然问,声音里压抑着怒气。
我没有回答,但攥紧的拳已经说明一切。大勇叹了
气,轻轻握住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麻绳勒出的红痕。
"以后离那些长舌远点。"他低声说,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伤处,"刘老根护不住你。"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是啊,刘老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护得了我?
我们刚走到刘老根家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推门一看,胖婶和几个村
正围着刘老根说话,脸上堆满假惺惺的关切。
"哎呀老刘,真是对不住!"胖婶拍着大腿,声音夸张得刺耳,"我们一忙活就忘了时辰,晓兰妹子该等急了吧?"
刘老根局促地站在那儿,手里攥着顶帽子,眼神飘忽不定:"没、没事...晓兰她..."
"我在这儿。"我冷冷地说,从大勇身后走出来。
院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最新WWw.01BZ.cc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凌
的
发,红肿的手腕,不合身的男装...胖婶的嘴张得能塞进个
蛋,其他村
也面面相觑。
"晓兰!"刘老根惊呼一声,踉跄着冲过来,"你、你这是..."
大勇适时地松开扶我的手,朝刘老根点点:"
给您送回来了。"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挺拔得像棵青松。
刘老根看看我又看看他的背影,眼神复杂。胖婶趁机凑上来,假意关切:"晓兰妹子,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我看着她虚伪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没什么,摔了一跤。"
村们
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里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刘老根笨拙地应付着,一会儿给她们倒茶,一会儿又送自家腌的咸菜,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什么。
我默默走进里屋,关上门,把那些虚伪的客套和同的目光都挡在外面。脱下大勇的汗衫时,我注意到上面沾了我的泪痕和汗水,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迹。我把脸埋进那件衣服里,
吸了
气——少年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和青
的味道,与晒谷场上那个老
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
门外,村们的笑声隐约传来,刺耳得像是某种胜利的宣告。
《篝火大冒险》
黄歪嘴来敲门时,夕阳刚把院子里的老梨树染成橘红色。我正坐在门槛上剥豆角,听见刘老根在院门和
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晓兰!"刘老根搓着手走过来,脸上
带着罕见的兴奋,"黄、黄歪嘴请咱们晚上去喝酒,他新酿的米酒..."
我抬看他,发现这个平时佝偻着背的老男
此刻腰板挺得笔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自从上次晒谷场的事后,刘老根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生怕我再受欺负。现在有邻居主动邀请,他显然很高兴。
"好啊。"我拍拍手上的豆角皮,站起身来。
刘老根却突然局促起来,手指绞着衣角:"就、就是...你那裙子..."他支支吾吾地瞥了眼我身上那条刚到膝盖的碎花裙。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怕我又穿得太清凉,被那些老光棍占便宜。这个认知让我心一暖。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刘老根虽然懦弱,却始终尽力保护我。
"你帮我挑衣服吧。"我轻声说,主动给了他这个面子。
刘老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条得到骨的老狗一样快步走向衣柜。志明给我带的衣服他都不满意,翻箱倒柜了半天,最后回去自己屋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旧恤和一条灰扑扑的长裙——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穿的。
"穿、穿这个行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我拒绝。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恤宽大得像麻袋,领磨得发白;长裙更是土得掉渣,布料粗糙得能磨
皮。但看着刘老根期待的眼神,我点了点
:"挺好的。"
换上这身行后,我在
镜子前转了个圈。镜中
活像个乡下傻大姐——恤下摆垂到大腿,长裙盖到脚踝,整个
灰扑扑的毫无曲线可言。但刘老根站在身后,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真、真好看..."
我捏了捏他的手,跟着他出了门。
黄歪嘴家的院子比刘老根家大不少,中央生着一堆篝火,几个邻居已经围坐成一圈。看到我们进来,黄歪嘴立刻迎上来,那张歪向一边的嘴咧得更歪了:"老刘,带媳
来啦?"
我注意到除了几个老光棍,还有胖婶和一对中年夫——男的腿有点瘸,
的倒是慈眉善目。刘老根小声告诉我那是赵瘸子和赵大娘。看到有
眷在场,他明显放松了不少。
"来来来,坐这儿!"黄歪嘴热地招呼我们坐在篝火旁,递来两个粗瓷碗,"尝尝我新酿的米酒!"
酒过三巡,胖婶提议玩游戏:"老规矩,赢的指定输的
做事!"
第一我赢了。看着赵瘸子懊恼的表
,我笑着说:"学三声狗叫!"
赵瘸子倒也爽快,立刻"汪汪汪"叫了起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第二我又赢
了,指定黄歪嘴做十个俯卧撑。他歪着嘴骂骂咧咧,但还是趴下完成了。
"城里媳就是机灵!"赵大娘笑着给我添酒,眼神和善。
酒越喝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闹。直到第五,我的好运气用完了。
"晓兰妹子输了!"黄歪嘴兴奋地拍大腿,"赵大娘,你说罚她啥?"
慈眉善目的赵大娘想了想:"唱个歌吧,城里姑娘唱歌肯定好听。"
我清了清嗓子,唱了首《甜蜜蜜》。虽然跑调得厉害,但大家还是热鼓掌。刘老根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为我这个"媳
"给他长脸而高兴。
然而下一,我又输了。这次是黄歪嘴出题,他绿豆大的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猜晓兰妹子内裤颜色!"
刘老根立刻跳起来:"放、放!"他气得结
更严重了,"换、换个!"
黄歪嘴撇撇嘴:"那抱一下总行吧?去年你赢了不也摸胖婶子了?"
我猛地转瞪向刘老根,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那是..."
胖婶在一旁帮腔:"可不嘛,老刘手劲儿可大了,捏得我疼了三天!"
一无名火突然窜上心
。我的刘老根,我的老实
的刘老根,居然摸过别的
?这个认知让我胸
发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绪在体内翻涌——像是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酸得我牙根发软。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