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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早已被他翻过无数次,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仍记得她吻他时的眼神。
那不是试探。
那是挑明、是挑衅,是宣示。
她终于卸下妹妹的壳,赤地以一个
的姿态扑了上来。
她说:“我喜欢你,不是妹妹的那种喜欢。”
她吻得用力,像要把压抑多年绪一
气吐进他心脏。
那一刻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回吻了。
沈宴坐起来,手肘支在膝上,掌心覆住脸,指尖冰冷,而脸烫得像烧红的铁。
他不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个有底线的,应该是。
可那一吻后,他脑海一遍遍闪现的,不是悔意,而是她的唇。
她喘息时胸的起伏、她捏着他衣角的手指,细白、颤
抖,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倒水,喉咙得仿佛沙纸刮过。他仰
饮尽,却没能冲淡心
的闷热。
回房的路上,他经过她的房门虚掩着,一如她的心思,半推半就,偏又勾。
他盯着那扇门,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手在门框上停住,没有推开。
她睡了吗?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会不会在想他?
他喉滚动,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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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下时,忍不住回想起她靠过来时的体温。她贴在他胸前的曲线真切得像是还留在衣服上。
他记得那淡淡的体香,就像晚春的茉莉,温热、撩
,带着点少
汗水的咸意,更真实,更让
无法自控。
他的指尖掠过衬衫胸前,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攥紧时留下的皱褶。
一种羞耻的热在他小腹翻滚,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却越想越清晰。
她唇瓣柔软,呼吸带着急促的颤音,几乎快压不住呻吟时的那种微哽……
他翻身,脸埋进枕,猛地咬了咬牙。
“她是我妹妹……我不能……”
话才出,心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可她已经不是了。”
他记得她回看他时的眼神。那不是妹妹会有的。
那是上一个男
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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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是迷迷糊糊睡着的。
梦里,他没能推开她,也没想推开。
她吻他吻得更,像要把自己整个
给他。
她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地说:“沈宴……我不要别……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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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他惊醒。
被子掀开,额湿湿的,某个部位也湿湿的。
他喘息着坐起,满身火气,渴得像吞了炭。
沈宴低下看着自己,整个
安静得像失语。
这一夜,他败了。
不在梦里,是在他自己对她渴望的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