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背上。
「怎么了？」小姨问道，声音里带着疑惑。
她绝对感觉到了，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我的后背正死命地顶着她的胸脯。
「……手滑了。」
「那再来啊。」
她非但没有退开的意思，反而为了抓得更稳，整个上半身又往前送了送。
于是那两团弹软的
球便更紧密地攀附上来，将我和她的空隙全部填死。
我甚至能发觉出其中一侧有个小小的
尖正顶着我的肩胛。因为衣料的摩擦，
它正在缓慢地变硬变挺，仿佛一颗藏在棉花里即将
土而出的豆子。
手里虽然握着扳手，但全身的血都好像往另一个地方涌。
好想摸一摸。
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强行把脑子里所有乌七八糟的念
都压下去，转而将全身的力量都汇集在
了胳膊上。
「咔——」
扳手终于转动了。
也就在这声脆响之后，一
恶臭冰凉黏糊糊的
体「哗」的一下从松开的管
道接
处
涌而出，劈盖脸地浇在了我脸上、脖子上，还有小姨那只抓着管子
的手上。
「啊！」
小姨尖叫一声，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
我也手忙脚
地从那个狭小的柜子里滚了出来，满脸都是油腻的污垢和不知
道什么东西的碎渣，眼睛都快睁不开。
我们俩一个滚出柜子，一个踉跄退开，好似两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厨房
冰凉的地砖上，面面相觑。
她那只白皙的手指上面沾满了黑污，几根不知是发还是菜叶的玩意儿湿淋
淋地缠在她的指缝里。
窘迫。
无法形容的窘迫。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们对视了足足三秒，谁也没开。
厨房陷
异常的寂静。
随后，「滴答」「滴答」。
脏水正从管道的断处坠落，一声接着一声，清晰地砸在下方承接的水盆里。
我试着甩了甩手，想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甩掉。
没用，那玩意儿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固。
小姨也好不到哪去，她探进柜子里的半边袖子从肩膀到手腕全湿透了，紧紧
贴在胳膊上。几缕沾了脏水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再配合那只悬在半空沾满不明秽
物的手……
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位失足从天鹅湖跌进下水道的落难公主。
就在这不堪的间隙，小姨把转向我。看着我这张被油污画成了地图的脸，
她「噗嗤」率先了功。
那笑声像是打开了关隘，一发不可收拾。她笑得弯下腰去，眼泪都沁了出来，
一边用那只
净的手指向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这副模样……哈哈……
实在不行了……」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卧槽，别逗我笑，进嘴了都！」
这话反而让她笑得更欢，整个
都颤动着停不下来。
先前在小腹里蔓延的燥热被我们俩
融的笑声渐渐驱散。
「小姨你快别笑了。」我胡抹了把脸，手上的油污反而把脸蹭得更花，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抬了抬下
，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
笑声戛然而止，她低看了一眼那只沾满了黑色物体的罪恶之手，脸上的表
瞬间从开怀大笑转为难以掩饰的嫌恶。
下一
秒，小姨跟
上着了火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快去洗洗！臭死了！」
隔着门板传来她的喊声，语气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却已裹上十足的嫌弃。
我一个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看了看手里的扳手，又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
味道。
确实够臭。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搞砸了。
第十章：无处可藏
我在厨房里苦等着小姨洗完。
脑子里一会儿是她胸前双丸的坚挺和弹
，一会儿是她凑在耳边吐出的又湿
又热的气。
七零八落，十分凌。
身下的地砖也是湿的，
气顺着裤子不依不饶地往我的里钻。
空气里有味道，怎么讲呢，是那种把脏水桶打翻后又在里面兑了点没洗
净的抹布味儿。
刚才那阵笑得太凶，把肺叶里的氧气都掏空了，这会儿一呼吸，那酸臭味
就跟找到了家似的直往我胸腔里灌，
得我呕了一下。
汗和油混在一起，被体温一烘就结了层壳，又痒又绷。有块不知是什么东西
的半固体还在贴着我的鬓角鬼鬼祟祟地爬下去。
一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我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低看了一眼自己这
略显「辉煌」的战果，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火顿时又被臊得慌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该说不说，有点丢。
我走到卫生间门。
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排风扇「嗡嗡」地叫着，徒劳地想把里面的热气抽
空。
浓重的水汽从门缝里溜了出来，带着洗浴后的洁净芬芳。它正好在走廊上和
我身上那刚从厨房带来的酸腐狭路相逢，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激烈锋。
结果显而易见，颓丧的残兵如何能与昂扬的军团抗衡？
刚一手，馊味便败下阵来。
我抬起手想敲门，然而手举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
色的油污已经了，
指甲缝里也塞满了脏东西。
这条爪子，好像也没比小姨那只好到哪儿去。
「小姨？」我隔着门喊了一声。
「嘛？」
她的声音传过来，被热气和水汽焐得又闷又软。
「我也得洗。」我说，「脸上都了，我身上也全是……」
「知道了知道了！催魂呢！」
里面安静了两秒，然后是一阵布料摩擦的轻响。
下一刻，门被猛地拉开。
一热
夹着白蒙蒙的水汽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小姨就站在那片雾气里。
半长的发拿毛巾随意地包着，几缕湿发贴在鬓角。身上就一条白色的浴巾，
湿热的水汽把棉绒熏得有些透，紧紧绷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将胸脯的圆润挺
翘和腰
的玲珑曲线毫不客气地勒了出来。浴巾的上沿陷在
之间，挤出一
道邃迷的垄沟。
俏丽的脸颊被热水蒸得像熟透的桃子，从香腮到耳根都泛着一层红晕。嘴唇
更是
红，湿漉漉的，像一颗熟透了等着去咬的浆果。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顺往下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