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泛着水光的
大腿
露在空气中，肌肤因为刚沐浴过而泛着
色，细腻得看不见任何一根绒毛。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十根脚趾白里透红，每一颗都圆润小巧。脚背
的皮肤很薄，绷得很紧，能清晰地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
「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才发现小姨的目光此刻正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扫视。先是在我那
张油污斑驳的「大花脸」上停了片刻，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下，经过t恤上我刚才
自己抹上去的黑手印，最终落在了我同样遭了殃的裤子上。
我的呼吸一滞。
万幸今天穿的是条足够肥大的棉布大裤衩，完美地遮住了下面不分场合就随
意起立的家伙。
「啧。」
她皱起眉，轻微地往后退了半步。那眼神，那表
，跟刚才在厨房看那池子
脏水时一模一样。
「赶紧的，进去。」她用下
点了点里面，「你这是要把整个屋子都熏馊了。」
「你……」我没动，只是盯着她。意思很明白，让她先出去。
「我什么我？」小姨美眸一横。
她非但没走，反而往前踏了一步，那
刚出浴的
味儿香气一下子就把我给
淹了。
「转过去。」她忽然开
。
「啊？」
「转过去。」小姨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才我在旁边听见『咚』的一声，
你是不是磕着了？磕哪儿了」
「啊，没事，」我梗着脖子，「就胳膊肘碰了一下。」
「少废话。」她打断我，语调不容置疑，「万一磕
了，混着这些脏东西发
炎了怎么办？转过去我看看。」
我没得选，只能不不愿地转过身，将整个后背都卖给她。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洗过的清爽里带着水的微凉，看不见半点刚才的脏污。
当她冰凉
净的指尖碰到我那片沾满油污和汗水的皮肤时，我整个
突地激
灵了一下。
「别动！」她低声呵斥，掌心施加力道将我按住，「是这儿？都红了一片。」
小姨的指腹在我手臂上那块磕红的地方轻轻按了按。
其实不算很疼，反倒是一阵麻痒随之弥漫开来，顺着按压的部位就往里渗。
我能感觉到她离得有多近，发梢的毛巾几乎蹭到我的后脑，温热的呼吸则完
全笼罩了我的后颈。
「行了，」小姨收回手，那片皮肤霎时空落落的，如同被挖走了一块，「看
着没皮，洗去吧。」
说完她退后两步，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这个动作让裹着她身
体的浴巾被那饱满的团压得更紧，中间的沟壑也因此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愣着嘛？」她挑了挑眉，「脱啊。」
「你……」我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羞的。
「你不出去？」
「我出去？」「她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年度最佳笑话，」你刚才差点把厨房拆
了，现在我得盯着你，省得你把卫生间也给淹了。」
小姨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再说，」她拖长了调子，「你这副德行，万一洗不净，把脏东西蹭到外
面的沙发上……你妈回来是骂你还是骂我？」
这个理由，行吧，我竟然没法反驳。
「还是说，」她的视线向下挪，经过小腹，停在了我裤裆的位置，唇角勾起
一丝玩味的笑，「你想让我帮你脱？」
「不用！」
这两个字是从嗓子里跑出来的。
喊完那声，我却没有动弹，定在原地。
小姨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微微抬着下，等着欣赏一场早已预见的表演……
空气也不动了，每一秒都仿佛是在我脸上那层半的油污上又刷了层胶水。
最终我还是屈服了。
我猛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她，手忙脚
地去扯那件黏在身上的t恤，把我的
尊严和尴尬牢牢粘在一起……
衣服被汗水和油污浸透了，死死地焊在皮肤上，好似贴了太长时间的狗皮膏
药。我抓着下摆往上一掀，衣服刚过
顶就卡住了胳膊。
此刻的我活像只被困在网中的笨鸟，t恤蒙住了，胳膊却还缠在袖管里。
我越是着急，它就越是跟我作对。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哈哈哈，傻死了。」
我能察觉到她的视线扎在我的后背上。
顾不得会不会撕，我终于将罪魁祸首从上一把扯下，胡地扔在地上，
然后是裤子。直到我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湿了大半的内裤，僵硬地站在淋浴
的遮帘前。
我不敢回。
身后的呼吸声很轻，很匀。
排风扇在顶「嗡嗡」作响，却盖不住我胸腔里那失了节奏的「咚、咚、咚」
的心跳。
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二弟又很不讲道理地抬起，固执地将
湿的棉布顶
起一个大包。
而小姨她现在就站在我的身后，咫尺之遥。
「内裤不脱？」
「你洗澡……就准备穿着它洗？」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进了淋浴帘后，塑料挂环在金属杆上发出一阵刺耳的
尖啸。我用力拉上了那道薄薄的屏障，试图隔绝那双令心慌的眸子。
我脱掉内裤，拧开花洒，将开关旋到最大。半温不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
如同密集的雨点，狠狠撞在我的顶和脊背上。
闭上眼，我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冷与热在肌肤上
战。热水冲去脸上的油垢，
也径直浇淋在腿间那根没有半点软化迹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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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能洗净身体的污浊，却冲不散心底翻涌的燥热。
帘子虽是拉拢了，可光线却将外部的一切忠实地投
在布幕之上，一道
剪影匀称婉转，惹遐想。
小姨没走。
她真的在看着我。
在哗哗的水声里，我听见了一点别的声音。
是她在哼歌。
依旧是她偏
的那首，永远跑调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