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
「是谁,每天晚上,亲手把那碗『安神汤』端到她的床前?」
他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道道枷锁,重新将苏晴牢牢锁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住儿子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们已经不是站在岸边了,妈。」陈默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如霜,「我们早就在同一条船上。现在你想跳船,你觉得……船会停吗?」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却足够让她胆寒的威胁。
「这的确是治疗。」他将话题拉了回来,声音恢复了那种「专业」的、不容置疑的腔调,「她的病根,在于对身体的『羞耻感』和对正常关系的『扭曲认知』。我要做的,就是彻底打碎它们,然后在废墟上,重建一个只属于我的规则。让她做模特,是这个过程中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当她能坦然地在我面前褪去所有衣物,将自己完全
付给我这个『艺术家』时,她的旧世界,才会彻底崩塌。」
苏晴绝望地看着儿子。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她早已被他拖
了共犯的
渊,她的手上,也沾满了同样的罪孽。她没有退路。
「答应我……」许久之后,她才从喉咙里挤出
碎的声音,那是她最后、也最无力的挣扎,「这是……最后一次……做完这件……我们就停手……」
陈默的嘴角,在母亲看不见的
影里,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胜利的弧度。
他温柔地将因绝望而浑身发抖的母亲拥
怀中,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当然,妈。」
「我保证。」
第六十九章:名为治愈的处方
苏晴一夜未眠。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第二天,她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机械地做着早餐,脑子里反复排演着儿子教给她的说辞。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先将她自己凌迟得遍体鳞伤。
机会,在晚饭后到来。
客厅里,苏媚正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苏晴端着一杯热茶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酝酿了许久,才艰难地开了
。
「媚媚,」她的声音
涩而沙哑,「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
苏媚摇了摇
,没有说话。
苏晴
吸一
气,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将那段早已烂熟于心的话,一句句地往外吐:「光喝药不行……心病还得心药医……下午的时候,我和默默……聊了聊你的
况。」
提到陈默,苏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看书的陈默,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抬起了
。
「姨妈,」他的声音清朗沉稳,带着一种令
信服的力量,「心理学上有一种疗法,叫作『艺术治疗』。通过艺术,将潜意识里的
感冲突,用一种安全的方式释放出来。」
苏媚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苏晴的心在滴血,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说下去。她攥紧了拳
,指甲
陷进
里,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接着说:「是啊……默默说……他的画,也可以是你的『药』。媚媚……你……你愿不愿……当默默的模特?」
这句话一出
,苏晴就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她甚至不敢去看妹妹的脸。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不!」
一声尖锐的、带着极致恐惧的拒绝,撕裂了这片死寂。苏媚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不行!绝对不行!」
让她……当他的模特?让她把自己这具肮脏、病态、会因为他而起下流反应的身体,毫无遮掩地
露在亲外甥的面前?
这个念
,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恐惧和羞辱!
「嫂……姐!」苏媚看着苏晴,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被最亲近之
背叛的绝望,「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你们……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媚媚!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晴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的泪水,一半是演给妹妹看的,一半,却是为自己和妹妹的命运而流。
「这和色
无关,姨妈。」陈默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苏媚面前,用一种冷静到残忍的目光,剖析着她所有的激烈反应。
「艺术里的
体,是对生命最原始形态的探索。你的身体,在我的画室里,就只是一堆由光影、线条和结构组成的元素,和我画一个苹果,一个花瓶,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声音像冰块一样,砸在苏媚的心上。
「你之所以恐惧,正是因为你的『病』。」他一针见血,「你把自己的身体看作是肮脏的、羞耻的欲望载体。你害怕它,所以才会被它控制。而我的要求,就是治疗的第一步——正视它,接受它。当你能平静地将它展示在我面前,把它当成一个纯粹的『物体』时,你的病,或许就好了一半。」
他的逻辑天衣无缝,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归结为「病态」。
拒绝,就是承认自己病
膏肓。
接受,才是通往「康复」的唯一出路。
「媚媚,你就试一试吧……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苏晴哭着拉住妹妹的手,她的哀求里,带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的真实与虚假,「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被这种见不得
的病折磨吗?」
姐姐的眼泪,外甥那不容置疑的「专业」诊断,以及自己内心
处那份想要摆脱这一切的、绝望的渴望……三
力量拧成一
绳,绞索般套住了苏媚的脖颈,一寸寸地收紧。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那张清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就像一个手握权柄的神祇,正在宣读她的命运。
反抗的力气,被一点点抽
。
许久之后,在满室的寂静中,苏媚终于像一个被抽掉了所有骨
的木偶,无力地点了点
。
她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
碎的、气若游丝的声音说:
「……好。」
这个字出
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心世界里,那扇作为最后屏障的门,也「咔哒」一声,被彻底锁死了。
第七十章:画室里的祭品
同意,是一个瞬间的决定。
而赴约,则是一场
漫长的、走向祭台的凌迟。
第二天下午三点,阳光正好。苏晴却拉上了客厅所有的窗帘,屋子里昏暗得如同
天。她像个游魂一样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目光失焦地盯着画室那扇紧闭的门。
门开了,又关上了。
隔着一扇门板,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这死一般的寂静,却比任何尖叫都更让她肝胆俱裂。她能想象出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烙印在她的心上。
画室里,苏媚正站在门边,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这里是陈默的绝对领域。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浓郁气息,那
曾让她身体产生可耻反应的味道,此刻却像麻药一样,钝化了她的所有感官。
房间中央立着一个画架,上面绷着一张巨大的、空白的画布,像一只窥视的、冷漠的白眼。画架前,放着一张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