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
庄前训武场上,内卫队分作两部,一部操练军姿正步,一部瞄准射靶。距他
们不远处,麒麟、狻猊两队共四十门德国马炮一字排开,连续射击,远方标靶应
声炸裂。
「大人请看!此我杨家军日常操练!」我用马鞭一指,娇声道。
他观摩良久,点头赞:「崖州军容果然威武!难怪剿匪易如反掌!」
听他夸奖,我得意笑:「只如今精锐部队皆驻守四方,若齐聚,则军威更盛!」
他点头:「若有幸沙场较量一番也是 人生快事!」
我笑:「希望此事永不发生!」
他忽转头紧盯我:「二姨爱好和平之心,我自愧不如!」
我忙躬身:「大人过奖!」言罢,前方引领他入庄。
刚进东门,见校军场上四十八门崭新野战炮分作两排,茹趣、香卿正逐一过
目,手下四位兵头,美廷、维熙、振武、少君正登记造册。
她俩见我来了,高兴迎上来笑:「二姐!多日不见,您可好?」四位兵头见
了也忙行礼。
我点头应:「一切安好。来,介绍一下,此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
参谋陆文凯陆大人!」
茹趣、香卿抬手敬礼:「卑职参见陆大人!」文凯亦还礼。
我问:「此炮何来?」
茹趣笑:「老爷花费万金从德意志帝国购入,最新式『门农』野战炮!用以
替换两队老式马炮。」
我细观,只见炮体宽大,炮管深邃,比原马炮大出三成,阳光照射之下泛着
幽暗蓝光,气势威武!
文凯在旁看罢多时,点头:「此野战炮乃德国最新产品,每具价值千两黄金!
单运费便要几千银洋。除此外,还有『巴利』滑膛炮亦可入手。」
我借机问:「甘陕可有此炮?」
他点头:「二位督军一向重视枪炮武器更新,此炮甘陕已有多门,威力奇大,
沙场战神!」
我引领文凯在外府休息,遂入内府面见老爷,刚进府门,宝芳便迎上来,我
笑问:「姐姐怎也在此?」
她回:「奉老爷口谕,昨儿刚回庄,料想是甘陕之事与咱们商议,听说你进
庄,特来迎接。」
我俩说笑往闻叶居而去。路上,宝芳放慢脚步轻叹:「昨夜我回庄,去见老
爷,本以为他会命我夜间陪宿,谁知,却命我自去歇息,三更天却又传我至暖香
阁侍奉......」
我听了忙追问:「可是与你做淫?」
她摇头苦笑:「我也如此想,还精心打扮一番,可到了才知,原是他与四位
洋夫人乱淫,只那洋夫人爱干净,不愿为他唆舔那刚从腚眼里拔出来的宝根,故
命我赤身跪在一旁仅为他唆根取乐。」
我皱眉:「如此说来......老爷如今只爱那四位洋夫人了......」
宝芳愁眉不展:「咱们自小被老太爷栽培,又受冯三艳调教,皆是作为老太
爷、老爷取乐的淫物,如今失宠,今后......唉!」
事到如今,我只能宽慰:「姐姐不必过于焦虑。咱们陪伴老爷多年,如今他
换换口味尝鲜也在情理之中,那洋夫人虽好,淫久了也未必得他心意,只拿昨晚
来讲,宝根抽送腚眼,难免沾污肠油黄屎,拔出后理应直接入口由女子品咂,可
那洋夫人却不愿,还要唤你过去,单此一点已不及咱们,时间长了,老爷自会公
断。」
宝芳想想点头:「但愿如此......」
说话间,已至闻叶居。
迈步进入,见老爷正品茶,身旁站着念恩,我忙跪在面前娇声高喊:「贱妾
美娘给老爷请安!」
他放下茶盏笑:「起来说话。」
我谢恩站起,偷眼瞧,多日不见,他又清瘦许多,想是纵淫过度损耗元气所
致。
「甘陕之人来意可曾查清?」他问。
我躬身应:「贱妾无能,尚未查清,来人只说携有潘督军亲笔书信,须面呈
老爷。」
他点头又问:「此何人?」
我回:「潘文正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
沉思片刻,他道:「美娘与宝芳作陪,带人我见。」
我们应了声,侧立两旁,不多时下人将文凯引入。
文凯来至堂上略一环顾便站在老爷面前,腰板拔直,双腿紧绷,抬手行军礼,
声如洪钟:「驻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参见崖州管代大人!」
他这么一来,我又略觉奇怪,只因这陆文凯已是少将,只与老爷军衔相差一
级,可他却似觐见长官,行礼报号。
老爷尚未开口,念恩却在旁喝问:「陆少将此来何意?」
我暗道:念恩唐突!连座位都不让?开口就问,实在失礼!
宝芳凑在老爷近前低声道:「老爷,何不请他坐下说话?」
老爷点头:「来人!看座、上茶。」
有仆人搬来绣龙墩,文凯坐下,又进茶。
他微微抿了一口,放下茶盏笑:「大人名望甘陕亦有耳闻,剿匪有功荣升管
代,可喜可贺!虽与大人初见,却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大人风采果然不凡。」他
只说些套话,并无意义。
老爷微欠身:「陆少将不必客套,杨某不过尽职而已,敢问今日前来......」
他笑:「奉我家潘督军之命,特来提亲。」此话一出,众人惊诧!
老爷也是一愣,沉咛:「这......」
他环视我与宝芳,笑:「据我所知,管代大人只有侧室近妾,并无正室夫人,
我家潘督军有一独女,取名美凤,稍可与二位姨娘媲美,况又知书达理贤良慧达,
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若促成此事,当为佳话,还望大人三思应允。」说着,从怀
中掏出书信双手奉上,我忙接过来取出信瓤摊在老爷面前,偷眼略微扫过,也不
过是刚说的这番,只是落款潘文正,似是亲笔。
老爷仔细看过,收在一旁,沉咛片刻道:「请陆少将前面歇息款待。」自有
仆人引他下去。
看着背影,老爷皱眉,自言自语:「徐督军命我从速平定甘陕......又许下甘
陕督军之位......可忽来提亲......如何应对?......」
我在旁轻语:「老爷,贱妾深感此事棘手。不外乎和亲与拒亲两样,若和亲,
则平定甘陕成为笑谈,且得罪徐督军。若拒亲,则视同宣战,甘陕早有 窥视之意,
若借此起兵来犯......只我们尚未备战妥当,仓促应战,实无把握!」
他听了频频点头:「美娘分析透彻!」
忽念恩道:「老爷,我看此亲事甚好!」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