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与过往完全不同,就如她在司令台的那个午后对我说的,她的胸部不可抑制的变得丰满,只不过我没有想过会变得这麽大,水滴状的乳房软嫩而饱满,因为运动而精实的腰线婀娜多姿。
我看着她褪去衣服的时候,一言不发,一边忍耐心中兴奋的心情、一边在心底赞叹人体的奥妙。
与青梅竹马亲热,并没有想像中尴尬,我们坦诚地探索彼此的身体,诚实的告知对方自己的感受。
然而,有一点我却始终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我不确定她是否也与学长这麽做过?我想,这无关处女情节,我对于自己仍对这题耿耿于怀也有些惊讶,不过
,每当我在周霓体内挺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学长是否也曾这麽做过?小霓是否也对着学长露出娇媚的眼、发出让人浑身酥麻的喘息声,她是否也会张开怀抱、把手臂勾在学长后颈、双腿环绕到学长的腰上?她是否也曾蹲坐在学长身上、弯起膝盖上上下下扭着臀、一对巨乳让学长一览无遗?我总是在与小霓亲热的时候想到这些画面,但我会告诉自己,这些终究只是幻想,如果她从末跟我说过与学长有关的是,那就是她们从末交往过,我此生仅进入过小霓的身体,而小霓,也只有我。
虽然从有记忆以来就认识对方,不过一直到此时此刻,我们的人生才正式有了各种意义上的交集,直到31岁的这10年间,就像是我们人生地图上最显眼的一个红色点点。
然而,既然是交集,也许,就必定会有再次分开的机会。
结婚2年以来,虽然我们没有刻意要赶紧生小孩,却也末曾採取任何避孕手段,可能是运气,也可能有某些原因,总之小霓的肚皮没有什麽动静,我原本担心小霓自己会不会有压力,不过既然她也说了「顺其自然就好嘛」这样的话,我们也就索性把原本预约要去看的门诊都取消,企图当个顺其自然派的大人。
因为没有孩子,所以我们的婚后生活和婚前交往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假日我们总是睡到中午、再一起出门吃早餐,下午偶尔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到郊外踏青,平日我们各自上班,也与自己的同事朋友们聚会。
「今天,我会晚一点回家噢」夏末的某一天、出门上班前,妻子对我说,一边用脚尖踢踢地板、好让脚可以完全落进平底鞋裡.「嗯?公司聚餐吗?」在镜子前打领带的我随口回应。
「田径队…算是同学会吧?总之就是我们那一届的聚会」周霓说完,背起帆布袋转身就要出门。
隐约觉得不太对劲的我,想要转头再问的时候,她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或许我用乌云或暴风雨来形容小霓的学长,是过于温和了,我想他应该是阴魂不散的一团迷雾。
虽然,这有可能是我主观的偏见。
我主观的偏见,觉得我的青梅竹马、我的妻子、我所认识的周霓,从那天之后就开始表现得与平常不太一样,那样的改变让我毛骨悚然,仅管我无法确实地说出哪裡不对劲,也一点证据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小霓并不只是晚点回家,而是一直到早上四点天将亮时才进家门,我们因此
大吵了一架。
然而,我却认为这并不是小霓之所以变得异常的主因,笼统来说,我觉得她说话的语气、看着我的方式、甚至我们在床上肌肤相碰时的摩擦感,都与过去大不相同。
正因为我已认识她太久、太久了,如今的陌生感,是我从末遇过的。
可能因为年纪到了,许多人开始怀念起过去的老友,秋天的时候,我亦参加了大学同学会,和我最要好的同学咖啡也参加了,我们自从毕业后就鲜少联络,最后一次见面大概是婚礼上,不过因为那天实在有太多麻烦事要忙,我也没有机会跟他多聊天,直到现在。
也许是因为我们有各自的人生要发展,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生活中只有周霓。
「说到小霓,我前天在路上遇见她呢」咖啡说。
「现在连我都很少叫她小霓了,都32岁了」我笑着说。
「她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漂亮呀!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咖啡没好气的说,从夹克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想当初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智慧型手机才刚发明」我说。
「不要一副老头子的样子,你结婚了我可还没,现在的女生最讨厌大叔了」咖啡低头使用着手机,像是要找什麽。
「那是因为你满脑子只想找年轻女生吧?」我调侃他。
「如果我有小霓这种青梅竹马,也不用这麽烦恼了。
你看,我们还有合照呢」咖啡把智慧型手机放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把手机转回他的方向。
「你怎麽会遇到她?」我问。
「在公司楼下,很巧吧?她说她来找客户,我就请我同事帮我拍了一张」咖啡端详着自己手机裡的照片,我猜他应该是在仔细看小霓的模样。
小霓或许年纪增长了一些,不再是我记忆中年轻的样子,但因为没有怀孕、生产过,不仅身材没有变化,就连皮肤也依然维持紧緻,甚至,因为气质变得成熟了,这样的小霓看起来更加美豔可人。
但我心裡想的,却是照片裡,我的老婆右脚踝上那条红色的冲浪绳。
如果我说在回到家后仔细观察,总觉得周霓似乎真的晒黑了一点,那绝对是我的被害妄想症作祟,最让我感到诡异的,是我丝毫末见那冲浪绳的踪迹,无论是我们共同的衣柜、床头柜、她的包包裡,我都没有看见那条让我头皮发麻的绳子。
週日午后,我俩坐在家裡的米色沙发上各自看书,周霓把她的一双小腿枕在我膝上,我假意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抚,认识了三十年、交往了十年,对于彼此的种种行
为举止已再熟悉不过,我看见她脚踝的内侧有一道淡淡的乳白色细线,那是微创手术所留下的痕迹,就在她17岁决定永远离开田径场时、便请医生替她清除关节上钙化的骨刺,减低往后病变的可能性。
我的指尖划过周霓白嫩的脚掌,这双腿与我记忆中的并无不同,除了晶莹的脚趾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周霓把目光从小说上移开,抬起头看了我,轻轻娇笑。
「很痒」妻子的脚趾因为我手指的触感弯了弯,但也并不缩回。
「什麽时候爱涂指甲油了?」我问。
「一直都有涂噢。
自己不注意我还敢说」妻子回应。
「上礼拜、在床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呀」我回想。
「星期五下班没事,就去给人做足部护理了」妻子回答完,把目光移回书中。
是想要逃避我的眼吗?我不免在心裡怀疑。
我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同学会那个晚上,因为酒喝多而眼花了?其实根本没有什麽冲浪绳?我眼角馀光看见周霓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把脚给缩回去,她从边桌拿了书籤放进小说裡、阖上书本,我转过头看她,她也看着我。
「对了」妻子的眼认真,让我想起了21岁沙滩上的她。
「怎麽了?」我问。
「…我好像怀孕了」她说。
按照常理,此时的我应该会跳起来,并且拥抱眼前的妻子,事实上,我也按照常理这麽做了,然而,原本就盘据在心头那股不快的感觉又更加扩大了。
「我要当爸爸了?」我尽可能地紧紧抱住周霓,让她觉得我心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