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的冰美已经融化,曾经被刻意保持的很远的距离,而今早已悄然消失。
最后...我还是压制住了内心升起的邪念。
“...好吃。”
“是吗。”
身体一轻。円香重新坐了回去,再度恢复了原本那风轻云淡的表,仿佛刚刚那妩媚到近乎妖艳的微笑是某种酒后的错觉。
场景再一次沉寂,让我感到有些无措的沉寂。她重新拿起了手机,懒洋洋地将身体缩进了沙发。那是自己在这两年已然习惯的常姿态,只不过她穿着的不是平时样式老土的睡衣,而是轻飘飘的裙装和白色蕾丝袜。这让这幅场景多了份平时没有的可
。
(啊啊,又被戏弄了啊...)
稍微反应过来一些的我嘴角抽了抽,身子瘫了下来,无奈地叹了气。
“所以,不吃吗,巧克力。”
“减肥中。”
“...问答游戏结束了?”
“嗯哼。”
前后的温度差让我感到一阵气闷。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莫名让我想到了隔壁安提卡的摩美美——这曾经几乎称得上硬币正反面的一对组合,如今却变得能
够让我觅见相似之处什么的...这让我真心实意地感慨起世事的多变。
“我能...”某种冲动让我忍不住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双手的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着的円香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脑袋,做出了倾听的姿势。
“关于现状...円香是怎么看的?”
我问了出来。很难说是出于什么理由,酒总是会赋予
无畏的勇气,又或者说无知的鲁莽。
孩停止了打字,转过
用似笑非笑的表
看着我。我咽了一
唾沫,那是我相当熟悉的表
。刻意做出来的礼节
微笑,通常并无多少礼貌意味在里面。
“刚刚也问了浅仓同样的问题?”
“...差不多。”
“这样。”
随手熄灭了手机屏幕,円香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平淡的语气换了一个话题。
“还记得吗,两年前的那天。”
我愣了下,点了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彻底改变了我生活的一天。两个‘自称
友’的‘前担当偶像’住进了我朴素的出租房里——每天晚上的那句‘我回来了’都会得到或空灵或慵懒的一句‘欢迎回来’;永远只摆放着便利店便当残骸与空塑料瓶的饭桌上多出了热气腾腾的香甜饭菜;杂
摆放着剃须刀牙膏的厕所洗漱台被整理
净,额外加上了红色与青色的两套洗漱用品;孤零零的单
床换成了崭新的双
床,就算如此每天夜里睡觉时三
也显得有些拥挤...
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和同居的时光会是这么的...充实。但经历这一切后,想必我再也无法忍受一个
生活的
子了吧。
“在那前一天,我是这样对浅仓说的。”円香闭上眼睛,换上了一个更为冷淡的吻——属于以前的那个‘樋
円香’的
吻。“‘那个家伙就拜托你了’。”
“......”
“注定让事态变得复杂麻烦的事就不去做,与现实相违背的梦就让它成为一场普通的梦。不去期待什么梦想成真,什么都不去做的话,应该就能迎来平稳安定的生活吧。”
她重新睁开眼睛,转过温和地看着我。“很符合‘樋
円香’的一个选择,不是吗?”
我默不作声,放在沙发上的手无言地按在了円香的手背上。她没有抗拒,翻转手掌回握住了我的手,与我五指相扣。
“...那个时候,浅仓就像这样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直到我主动移开了视线。”円香
继续低声说道,漂亮的紫色眼瞳里闪过回忆与怀念,“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呐,继续航行吧,四个...不,五个
的海上旅行。’”
“————”
“很奇怪对吧?明明应该是敌之类的。那个时候的我也很奇怪就是了,就像是被丘比特的箭
中了一样。和浅仓手拉手走到你门前说什么‘一起成为你的
友’,现在想想都会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疯掉了。”
円香牵起了我的手,将额靠了上去。和以前并无多少变化的微微卷起的棕色短发,刘海的发丝拂过我的皮肤,带起一阵直达心底的瘙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那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会让我心动不已的微笑。
“啊啊...或许我确实早就疯掉了也说不定。会无可救药地上你这样的家伙什么的。”
我没有说话。此时此刻,空无力的言语早就成为了无须的事物。
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温柔地抚平些许凌的刘海,然后慢慢往下,轻轻触摸着那
偶般洁白
致的脸庞。些许诱
的绯红飞上了脸颊,円香微微吸了
气,抿了抿嘴唇,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轻颤的睫毛,微启的小嘴。犹豫再无必要,我同样闭上了眼,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
那是...巧克力味道的吻。
不同于总是热衷于主动进攻的透,円香在接吻的时候莫名地会显露出胆怯保守的一面。攻城拔寨成为了乐趣的一部分,一点一点地撬开那欲迎还拒的牙关,像是捕捉公主的恶龙般轻轻含住那香甜的舌尖,在孩下意识的无措颤抖中将身体压过去,拂起那真丝制成的裙子,掠过半透明的蕾丝白袜,大胆地探索向更隐私的地方。公主在唇齿相遇中发出压抑着的甜美呻吟,屈辱地迎接恶龙舌
的侵犯,无力的拳
轻轻敲打着我的胸膛,然后渐渐变成了羞涩的拥抱...
许久、许久。当唇与唇相离,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靡的丝线之时,两个
的姿势已经变成了我将円香压在沙发上的样子,仿佛刚刚那副场景的攻守
替。暧昧的喘息中,我们对视着。曾经那个冰美
俏脸上的冰霜,如今已经融化成了娇媚的红晕。
“——就算那个时候円香离开了我,我也不会就那样放手的。”我轻轻说道,试图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真真切切的心意,“每一次举办v,我都会一五一十地把具体的消息全都发给你。”
“——不可能会搭理你的吧?”円香舔了舔嘴唇,残留着媚意的长眼角好看地眯起,“就算有
,也大概会是在被骚扰几十条后礼貌地说明‘感谢你的通知,请以后不要再发了’之类的。”
“‘没想到会被回复呢。有机会的话请务必来看一看,我会负责接待你的。’”
“‘不可能。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眨了眨眼睛。
“...‘我觉得你在这里落下了什么。在你发现之前,我会一直等你。’”
“......”
片刻的沉默之后,我们凝视着彼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或许流逝的时光确实改变了我和身边的每一个,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明悟——自己依旧无可救药地
着‘偶像’,
着她们在闪闪发光的舞台上那美丽动
的姿态。我的身体或许已经渐渐老去,但那颗炽热的心还在跳动着,呼唤着我向前迈进。
等下次有机会了,再一次向她们发出邀请吧。透也好,円香也好,其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的孩子们也好——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舌伶俐呢,r.乐观主义先生。”搂着我腰间的双